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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时分,收到一个好友私信,他建议我风声不好就跑出山东,不做盲律师第二,躲到哪里都行。他着重强调“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大抵是因为我在微博上发了些生态被破坏的现状图片。他怕我再受到一些不公平的待遇。
他的关心让我百感交集。
我回复他说,请放心,我相信这个社会还没那么糟糕。
前几日,在家听诗歌朗诵的时候,我的眼泪悄然而下。艾青的《我爱这土地》。
我爱这土地
艾青
假如我是一只鸟,
我也应该用嘶哑的喉咙歌唱,
这被暴风雨所打击着的土地,
这永远汹涌着我们的悲愤的河流,
这无止息地吹刮着的激怒的风,
和那来自林间的无比温柔的黎明……
——然后我死了,
连羽毛也腐烂在土地里面。
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
因为我对这土地爱得深沉……
骨子里我就是个农民,这也是我适应不了像北京这种大都市生活的根本原因。我又是个幸运的农民,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从小生活的无忧无虑,在一个三面环海的岛上,吹着自由的海风,晒着炙热的太阳长大,所闻所感都是些美好的事物。
真正意义上的困惑是1997年7月13日从学校被迫步入社会之后,那个时候,我读书无门,不得已参加工作,计划自学,然后考研。打击接踵而来,过程比想象的精彩。我以自毁前程的姿态迅速的成长,分辨着真伪。寻找这世上属于我的道路。
我的道路,本应该是作为地质科研技术人员走下去。现实跟我开了一个又一个玩笑。修炼,直到今日,我已无专业可言。
2004年3月,我在北京大学老地学楼李四光先生的塑像面前痛苦的哭了一场。如果说崇拜,那么从小我最崇拜的人是李四光爷爷,我少年时期的日记里写着,长大后要成为李四光爷爷那样的地质学家。这样的理想最终被现实磨灭。
2000年10月,生平第一次住院动手术的我,期间读了三本书《环境损毁赔偿案例》、《环境与资源保护法学》、《逆风飞扬》这三本书,改变了我整个人生的选择,让我循着环保的道路走到了今天。
忍痛割爱,我放下了地质勘探专业的教材,开始了新一轮的蜕变。大概7年的时间,我的业余生活跟“修炼”有关。晚上做两件时间,要么看不同专业的书,要么去篮球场打球。
至今让我无语的是,我花了太多精力来啃法律。那些让我束之高阁的书,大都是我再也不想翻看的。前几日,整理书橱才发现,我有那么多的法律书,才想起来,我读法律的初衷是想做环境维权律师,免费帮农民打官司。
受北大现任环境学院院长张世秋教授的影响,“环境与经济法”一直是我的学习方向。这门交叉科学,让我明确,我需要补得课程太多。一直用潜行的生命状态成长,一直选择沉默。
“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专业书”,是我很长时间生命的写照。所以,我的社会化进程比较缓慢,缓慢到生活在别处。一直到我在2006年12月18日,目睹了因为海洋污染而导致的群体性抗议事件。那时的情形记忆犹新,让我开始想该如何处理问题,如何化解这类问题。从积极正向来思考和理性解决问题,是我的原则。
珍惜社会进步文明的成果,每个公民都有义务参与维和的重任中。我是受着“爱国主义”、“英雄主义”的教育长大的。“为实现建设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目标而努力奋斗”,是我中学毕业政治试卷上的一道填空题答案。
最近这些年,我的环保之路跟维和紧紧相关。我看到了一些社会现象是我不想看到的。环保问题演变为社会问题的例子屡见不鲜,我想用我的方式让更多的人可以理性参与环保。
有简单的道理,说的是夫妻之间的事情,真正吵架的夫妻大多数是因为还有爱存在。如果到了两个人都无话可说的时候,那么爱就不彻底不存在了。
环保的事情,我这些年,依然在马不停蹄的关注和参与,原因也很简单。因为我心中有爱。有对生活,对社会,对国家的热爱和热情。我不想到了什么事情都来不及的时候再追悔。比如湿地的破坏和围垦,比如海洋、河流的污染,这些都是无法恢复原生态的。“先污染后治理”的老路造成的恶果已经突显。
上个星期,窝在家里,看了一个星期文革时期那些名作家、革命家等人的传记。他们的经历,真是让人心痛。
我是个不懂政治的农民,也无意关注更多社会的阴暗面。我只想就环境生态保护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也许会得罪一些利益集团,那也没办法,只能是无心伤害。最终所需要的是解决问题的办法,如何能够有效的处理这些问题,减缓对环境生态造成的伤害?
再重温这段歌词:我深深地爱着你,这片多情的土地,我踏过的路径上,阵阵花香鸟语,我耕耘过的田野上,一层层金黄翠绿,我怎能离开这河叉山脊……这首歌伴随我的成长。
都用心来爱我们的地球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