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西农绿色营遇上淳化 这不是一个浪漫的爱情故事。 当我们背着被浸湿的大旅行包,一队人一路上山刚骑进淳化时,看到一块大石头,上面潇洒大气地用红字刻着“淳化”二字,旁边竖着刻的人名是于右任——西农第一任校长。 “看,这字是我们校长写的!” 于是,这份惊喜像个火车头徐徐地拉来了一连串我们遇上淳化后的快乐与沉思。 蹬进淳化县城,凉风先迎上来,把汗水温柔的吹干了,我们顿时感觉舒服很多。接着又瞅见甘泉湖,发觉这个小县城景观不错,蛮有味道的。 可是我们不想感受到的另一种“味道”还是紧接着出现了。 那就是大卡车的味道。在待的这三天里,每天都有很多气呼呼又慢腾腾的装着石料、土的大卡车挤进淳化小山城,它们在路上驶过,留下了浓重的痕迹——扬尘、呼呼声、鸣笛声和柴油味。呵呵,技术让人变得如此有力量,帮助人们重新建设了家园(甚至有时候人们利用技术谋发展以惊人的破坏力粉碎了家园),却也让人们失去了曾经拥有的宁静。我想,如果回到那个万物滴水不漏循环的时代,没有了繁荣的生产与消费,没有了触目惊心的垃圾填埋场,环境既新鲜又健康,那么这样的世界好么?还是寻求一个发展与环保之间的平衡呢?我不知道。 今天我在淳化县城甘泉湖边的凉亭休息,看见了在哪都能看见的一幕:一位老奶奶拿了个布袋子从垃圾桶里捡矿泉水瓶,然后把瓶子们提到亭子里,倒出来一个个踩扁,再装回去,提走了。这不就是阿公阿婆版的可回收垃圾的收集、压缩和转运么?于是想到我们这几天在淳化做调查,买了多少瓶矿泉水呢?用了几次一次性杯子呢?我们做环保有这位老奶奶多么?即使老奶奶的目的不是环保,她的力量也很小,但她至少不知不觉地来到了垃圾回收的第一线。我们指责不环保行为,不是以五十步笑百步了吗?我不知道。 接着在凉亭里另一幕开始了。 有两个小孩在用那种长的较厚的白色塑料管吹蚂蚁玩,他们的家长在帮他们把管子的末端对准蚂蚁,大人忙着聊天的时候,他们就在草坪上挥着管子跳来跳去。充满童趣啊,我看着都笑了。笑过后我在想,曾经农村的景观大部分是自然原有的景观,或称为原野,一群小孩在上面疯啊,玩啊。伤害植物与昆虫,可这原野却依然美丽;而如今,农村的景观或是村民们来到的城市的景观大多是人工的——人工修剪的方方正正的植物,种好的单一种类的草坪,一群孩子也同样在上面疯啊,玩啊,伤害植物与昆虫,却能把草坪搞秃,把植物破坏,人工景观就不漂亮了。所以人真的有自然强大吗?人的现代技术可以改造原野甚至破坏原野,却无法复制出这样一片原野,这样一个强大又脆弱的生态系统,所以人真的真的有自然强大吗? 西农绿色营走了六天了,冒出很多疑问。绿色营是培养人的地方,那这些迷茫是成长要付出的代价吗?
西农绿色营从泾阳到淳化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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