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联盟与海南高校环保组织当下问题的建议 20世纪20年代初期,在法国发生了两场持续的、尖锐的,然而确是非常有益的大论战。一场发生在当时的法国知识界,一场是发生在旅欧赴法勤工俭学的中国留学生身上。无独有偶,这两场本来毫无关联的大论战都与共产主义、社会主义革命有关,都发生在20世纪20年的法国,中心都是在巴黎,同时对论战双方,甚至是中法两国的共产主义运动都产生了持续的影响。 法国知识界的这场持续时间达两年之久的大论战,一方为世界著名大文豪,1915年因鸿篇巨著《约翰﹒克里斯多夫》而获诺贝尔文学奖的罗曼﹒罗兰,他是一位坚定地亲苏派;另一方是以法国著名作家巴比塞为首的更加激进的左派知识分子。在1919年6月的时候,巴比塞多次邀请罗曼﹒罗兰参加由其着手组建的光明社,然都遭拒绝。1921年12月3日,巴比塞在《光明报》上面刊登文章,题目为《另一半的责任,关于罗兰主义》。在这篇文章里面,巴比塞提出了多少带有讽刺意味的罗兰主义,即指某些知识分子面对革命所采取的态度,只知道纸上谈兵的拥护革命,却拒绝参加任何实际的行动。他认为这是一种纯粹的消极立场,认为知识分子不但应当从道义上声援革命,还必须从组织上参加革命,犹如毕加索为社会主义服务一样,这样才算真正的为革命服务。 针对巴比塞的指责,罗曼﹒罗兰明确表示自己是不支持使用暴力革命去对现存社会制度进行摧毁性打击。同时对无产阶级专政和与此相联系的严格制度是否确切必要与对革命的敌人予以镇压和消灭是有确切必要提出了严重的质疑。从此,两派之间全线开火。双方的友人与支持者也很快的加入这一论战,为彼此的朋友助威。 纵观整场论战,双方的斗争焦点并不是是否革命,而是革命队伍内部是否容许“自由战士”存在,也就是说一个革命者应否保留“精神独立”,保留属于自己的个人小天地。罗曼﹒罗兰是认为应该而且是必须的,知识分子应该有这样的独立,而巴比塞则坚决反对,并给罗曼﹒罗兰扣上了一顶“超脱”或者“游离”的帽子,批评他标榜“独立”“自由”,却不参与任何团队组织。巴比塞的支持者甚至说罗曼﹒罗兰是“隐藏着资产阶级利益和个人主义的自利性“这一点,尤其让罗曼﹒罗兰恼怒。其后,双方还就暴力问题和如何看待手段与目的的问题展开了激烈的口诛笔伐,针锋相对。 这场持续时间达两年之久的论战最终因无法调和而转向支持另外两位和平主义知识分子的刊物而逐渐消退。但是,对于这两派,或者确切的说对于双方的主帅来说,并没有结束。罗曼﹒罗兰透过这场论战,进一步将目光转向了东方,尤其是南亚半岛上的甘地主义,希望可以寻找到一种新的斗争方式—一种有效,但是不需要流血的斗争方式。而论战则使巴比塞不再满足于是共产党的“同路人”,不久后就正式的加入了法国共产党。这一举动,也拉开了20世纪法国知识分子历史上重要的一幕——知识分子与共产主义,或者说是法共之间的离合聚散。 另一场论战,就是中国赴法勤工俭学学生之间的这场论战,一方为以蔡和森为首的蒙达尼派,因为这一派的成员是由在蒙达尼男女工学就读的部分工学世界社的学生组成,他们的核心人员是新民学会留法会员;另一方是以赵世炎为首,李立三、王若飞、徐特立等人为中坚的勤工派。在20世纪20年代初,面对国内外的反动派,赴法的勤工俭学生一方面如饥似渴的学习法国这个大革命爆发之地的文化、艺术、思想、技能……另一方面又不得不面对现实的生活问题,或者更确切的说是生存问题。因为赴法的中国留学生毫无做工的经验和技术,相对大萧条中失业的法国产业工人,法国资本家是不会愿意任用需要自己掏钱培养的中国学生的,同时这批中国留学生富有爱国思想,属于绝对化激进分子,动不动就为了国家的利益、为了工人阶级的利益罢工、游行,甚至绝食,这更是资本家和法国当局无法容忍的。而国内的北洋政府,腐败无能,华法教育会又不顾学生的现状。作为中国驻法国代表,与国内的北洋政府一样,对学生的正常诉求置之不理,甚至欺骗、隐瞒。面对这种学生处境日益困难情况,勤工俭学学生里面就产生上面说到的这两个派别。 他们之间争论的焦点是勤工俭学能否成功。蒙达尼派认为,勤工俭学已经失败,学生唯一的出路就是争取政府的经济资助解决生存、俭学问题,这一点在1921年1月中旬的《蒙达尼勤工俭学同人意见书》里面表现得淋漓尽致。相反的,勤工派坚持勤工俭学必能成功,并且视勤工为渡过难过和根本解决勤工生技能不足的弱点的根本途径,他们认为获取北洋政府的救济就是认同北洋政府对国人的剥削和对老百姓的压榨,是沦为反动政府的帮凶和同样的吸血鬼。所以,他们积极做工,并以此为荣。同时在工人阶级里面学习工学知识,体会工人阶级的痛苦、了解他们的生存状况,并和他们站在同一战线,为未来的工人运动做准备。 这两派之间的论战曾一度发展到大打出手的阶段,但是毕竟是中国当时最优秀的人才,在蔡和森和赵世炎的努力下,双方还是以文字、现场辩论相互争斗,在文明的方式下比拼。并且在后来,这两派的人员最终走到了一起,共同为留法的学生斗争,这一点是从里昂中法大学就读权的争夺开始的。最后,论战的双方在这种文明的斗争下都取得了属于自己也是属于中国革命的胜利,深深的加深了他们对马克思主义的理解和对共产主义事业的无线激情,并且为后来他们中的很多人离开法国,前往莫斯科学习奠定了良好的基础,坚定了信念。 以上两个针锋相对的论战,其开端和经过都是异常激烈的。然而,客观的来说,论战的各方都是拥有极大的收获的,不管是思想也好,道路也好都是促进了彼此巨大的进步。当下,海南环保界面临严峻的考验。一方是为海南环保,尤其是高校环保组织发展做出过巨大贡献的海南省大学生绿色阳光环保联盟,一方是海南高校环保组织。由于近年缺乏有效的沟通,彼此之间产生了深远的隔阂,已达到无法自动调节的地步。从本质上来讲,彼此之间都是为了环保事业,为了海南的环保和生态的发展,都是希望可以为海南的环保做出一份自己的贡献的。只是海南高校环保组织立足于高校,为社团考虑,对于联盟以高校名义对外宣称却成立自己的内部成员和招募高校志愿者,与高校环保组织争夺会员的行为严重不满;对联盟从政府部门等机构获得资金、物资、荣誉等资源不与高校分享,自己主观的给予某一个社团,甚至不给予高校社团不满;对联盟走NGO道路,来源于高校,依靠高校发家却现在放弃服务于高校不满……而另一方,联盟认为,联盟内部的常规组织是必须的,对于团省委等机构要求参与什么植树节、地球日等活动时,可以更好地、更方便的去组织人员。同时在联盟的转型上,是联盟的领导人尹可武同志参与5年环保活动,多次参与全国各地环保交流、参与政府交涉后的考虑,虽然是自己一人考虑,未与高校协商,但是是环保发展的必然。这些思想,笔人孤陋顾问,不敢妄加评判,哪怕是自己也是身在这场漩涡之中。但是,我主张,极力的主张,双方展开文明的、有修养的论战,坚决杜绝个人人生攻击,谩骂、无赖、中伤等有损于海南环保界形象,有愧于当代大学生形象的言行。 我们是文明的大学生,我们是文明的当代人,不应该也不能用无赖般的方式去欺压对方,不可以用资历或力量去压制对方。文明论战,共同进步。或许这只是我个人一厢情愿,但是我渴求着。 凉快 2012年10月26日01:42于海口市大学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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