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态文明对工业文明的反思和超越——来自云大国际关系学05级研究生手笔

生态文明
－－对工业文明的反思和超越


摘要 人类的出现，除了在自然或生态意义上与其他生物具有平等的且相互依赖的生存关系外，人类独特的智慧因素（文化），可以说是人类天生区别于或优越于其他生命的本质所在。自人类生存之日起，就不断运用自身的智慧，构建着人与自然的关系。当人类在自然界面前经历了无数次的痛苦折磨和沉痛打击后，逐渐产生了认知自然和改造自然以及要成为具有自由意志驾驭自然的“巨人”的强烈渴望。然而，需要清醒的是，无论人类怎样的活动，自然界都在按照自身固有的运动规律进行着。人类活动的科学依据，就是不断地认知自然界的规律，掌握和运用自然界的规律。所以这种渴望一经产生，也就不可避免地陷入了自然界固有规律的制约与人类想获得驾驭自然的自由之间的悖论。如果说几千年的农业文明对自然环境的影响与破坏尚不足以构成生存危机的话，那么，自18世纪以降200年来的工业文明时代，人类的过分行为已受到了大自然无情的警告，生态环境已经严重地威胁着人类的生存！人类活动所引起的生存环境的变化，说到底是由人的这一文化因素决定的，因而，人类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也因此，人类应该反思超越，重新定位人与自然的关系，为人类的未来规划一个的崭新蓝图。新的文明形态－－生态文明正是在这一背景下被构想和提出的。
关键词 工业文明 反思与行动 构建生态文明

小驴子

导言
18世纪60年代，世界上第一台蒸汽机的发明和应用，标志着人类从此进入了工业文明的时代，开创了人类历史的新纪元，并在人类历史上写下了极其光辉的一页。在这样一个时代里，人类以空前的规模和速度作用于自然界，为自己创造了日益丰富的物质财富。但是，随之而来的资源危机、环境危机，使人类在享受社会进步的甜头之后不得不面临自己种下的可能毁灭人类文明的“苦果”：温室效应加剧、臭氧层耗损、酸雨现象、森林资源大量毁灭、水土流失、土地沙漠化、水资源危机、环境污染、自然灾害频繁……摆在当代人类面前的一系列日益严重的问题，使人类从祖先那儿继承下来的绿色意识开始猛醒，使人类必须创造出一种新的文明来挽救支撑人类的继续存在并发展。这种新的文明就是生态文明，也称为绿色文明。
早有学者提出建立人类新文明－－与大自然和谐相处的绿色文明的观点，并把农业文明称之为“黄色文明”，而把18世纪以来工业革命以及随之而来的环境危机称之为“黑色文明”。因为，农业文明和工业文明意味着人类在一定程度上以牺牲环境为代价去换取经济和社会发展，这种发展付出的代价是惨重的。在自然界中，人类无论怎样推进自己的文明，都无法摆脱文明对自然的依赖和自然对文明的约束。自然环境的衰落，最终也将是人类文明的衰落。当今，“只有一个地球”的呼声越来越高昂，一个环境保护的绿色的浪潮正在席卷全球，这一浪潮冲击着人类的生产方式、生活方式和思维方式，预示着人类史上一场“环境革命”即将来临。这场革命是历史发展的必然产物，通过它，人类将重新审视自己的行为，摒弃以牺牲环境为代价的“黄色文明”和“黑色文明”，建立一个与大自然和谐共处的“绿色文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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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工业文明所带给我们的
自18世纪下半叶英国开始工业革命以来，世界发生了根本性变化。之所以说它是根本性的，是因为从人类在地球上生存之日起，像这样在生产方式上发生转变的，只有寥寥几次，工业革命就是其中一次，而且是波及面最广、规模最大、传播速度最快、产生影响最大的一次。在某种程度上，工业革命就像是一个“临界点”，从此人类文明进入了高速发展、高度发达的生长期－－工业文明时期。工业革命使“我们在最先进的工业国家中已经降服了自然力，迫使它为人们服务；这样我们就无限地增加了生产，一个小孩所生产的东西，比以前的一百个成年人所生产的还要多。”短短200年间创造了比人类之前上万年文明所创造的要多得多。
工业革命不仅在时间上加速了人类文明发展的进程，在空间上也扩张着人类活动的范围。地理大发现和工业文明兴起，把亚、欧、美三大洲紧密联系在一起，并日益走向全球一体化。马克思恩格斯就特别指出：工业革命所发展起来的机器大工业“首次开创了世界历史，因为它使每个文明国家以及这些国家中的每一个人的需要的满足都依赖于整个世界，因为它消灭了以往自然形成的各国的孤立状态。”从此自然资源、商品、资金、劳动力等人类文明发展必需的一切因素进入了全球性流通和交换的时代，通过或和平或暴力、或合作或侵略的方式，将全世界的资源加以大规模的占有、利用，尤其对自然资源，更是毫不计代价地开发利用。科学技术的不断进步和创造发明，延伸和扩大了人类的身体组织和器官，从而大大拓展了人类活动的地理空间。
工业文明带给人类的财富是前所未有的多，但同时对于给予人类生存权利的地球及其生物圈，工业文明带来的破坏也是难以想象的大。尽管自从旧石器晚期以来，大约从70000－40000年之前，人类就一直在侵害生物圈的其他部分。但人类成为生物圈的主宰只是工业革命开始后的事情，至今不过200年。在这200年中，人类已使自身的物质力量增大到足以威胁生物圈生存的地步。 到20世纪70年代，生物圈仿佛已处于濒临覆灭和被污染的危险之中，或许它已基本被它自身的创造物和居民－－人类弄得不再适于任何生命物种的生存。今天，人类正在跨入知识经济时代，人类干预自然的生产力更加迅猛增长，对自然的破坏力有增无减。人类对大自然劫掠性破坏的后果，正不断地从许多征候中显示出来，以至有人惊呼：21世纪将是人类生存的大危机时代。回首往事，人类认识到：在人类渴望从“自然的人”成长为“巨人”的艰苦历程中，是因为文化因素的注入促进了这一转变的实现。也就是说，当人类文明发展到一定程度后，由于人类的活动对自然的改变达到了可观的程度，尤其是工业文明的到来，人的活动因素的影响已明显地表现出来。人类，特别是具有了文化的人类，已成为一种对自然进行干预的巨大力量，对人类自身的生存环境的恶化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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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反思过去•在行动
人作为生物的人和社会的人，既具有生物属性又具有社会属性。人类之所以成为世界最广布的一个生物种，就因为人类具有文化。作为生物的人，人对环境的生物生态适应使人类形成了不同的人种和不同的体质形态;作为社会的人，人对社会的生态适应形成了不同的文化。由于环境的多样化，人类的文化也是多样化的。环境与文化是相互制约、相互影响的。为了使环境朝着有利于人类文明进化的方向发展，人类必须调整自己的文化来修复由于旧文化的不适应而造成的环境退化，创造新的文化来与环境协同共进，实现可持续发展。环境污染、生态失衡是人类成长过程中“无知”行为造成的，但拥有智慧的人类不会坐以待毙，当人类重新审视了我们的生存环境后，本着一种新的生态价值观，迈出了走出生存危机之路的坚毅步伐。
70年代，罗马俱乐部的诞生代表了人类生态意识的第一次觉醒。1968年4月，在意大利企业家、经济学家奥雷利奥•贝切伊博士的倡导下，该俱乐部在意大利首都罗马成立，并由此而得名。罗马俱乐部是为解救人类的生态困境而成立的第一个社会团体。它首创对当代威胁人类生存的“全球性问题”的研究，“全球性问题”包括：（1）人口问题，（2）工业化的资金问题，（3）粮食问题，（4）不可再生的资源问题，（5）环境污染问题（生态平衡问题），并提出解决“全球性问题”需要全球性的行动。它在人类有史以来，第一次对新技术革命的生态效应及其严重后果作出了激烈反应。它把目光集注于当代所面临的“人类困境”，试图找到一种方法去改变人类走向灾难的进程。它追求的目标是：促进和传播对人类困境有较为可靠和有深度的理解；在一切可用知识的基础上，鼓励那些能纠正现在状况的新的态度、政策和制度。也就是在认识和实践上改变人类对环境的态度和行动方向。
罗马俱乐部聚集了一批世界著名的社会学家、政治学家、经济学家、哲学家、天文学家、物理学家、生物学家、数学家、未来学家等，他们围绕罗马俱乐部的宗旨，作了大量卓有成效的工作，使生态意识在全世界很快普及，极大改变了人们的价值取向。罗马俱乐部早期的未来预测有悲观主义倾向，但是它在提高人类的生态意识、唤醒当代人类对全球生态危机的新的责任感、敦促人类共同行动等方面功不可灭。不仅如此，它还直接触发了西方世界70年代大规模的社会生态保护运动。因此，罗马俱乐部的意义不在于它成立或存在的这一事实本身，而在于它使人类对全球生态危机做出的第一个应急反应，并开启了人类新文明、新价值观的一个新方面。
1962年，美国海洋生物学家雷切尔•卡逊编写了一本科普读物《寂静的春天》。该书指出农药污染将是使春天之音沉寂下来的“狰狞幽灵”,这种看似“想象中的悲剧”是通过一系列农药使用引发的问题为依据的,并通过科学的分析作出一个警告性的结论,即生存环境问题决不仅仅是传统意义上的天灾、瘟疫,而是一种至今尚被人类忽视的人类生存环境的恶化所带来的威胁,而造成这种环境恶化的 “肇事者”恰恰又是人类自己.因此,卡逊说,如果人类不对我们的生存环境给予保护,那么这种“想象中的悲剧”就将变成“活生生的现实”.《寂静的春天》惊醒了整个世界,播下了新行动主义的种子,并有着深厚的群众基础。如今，卡逊的思想正在变成亿万人的共同意识，它的影响力已远远超过《寂静的春天》所关注的那些事情。正是她之所忧将我们带到一个具有共性的问题上：这世界怎么了？也正是她带我们去追回在现代文明中已丧失到了令人震惊程度的基本观念：人类与自然环境的相互融合。因为只有这一观念才能引领我们反思过去的行为，并使人类社会在新时期踏上谋求人与自然和谐之路。
人、自然、环境、生态等问题已成为时代的话题，亦将是世人关注、全球化趋势最先实现的领域，在这里人类的共识已在形成：罗马俱乐部的目标、地球2000年的报告、21世纪议程等一系列国际性的行动思考促使后来一系列的国际公约的出台，对人类的行为和可能的后果进行约束，极大的减缓了环境危机的严重性；世界海豹日（3月1 日）、中国植树节（3月4日）与世界森林日（3月21日）、世界水日（3月22日）、世界气象日（3月23日）、世界地球日（4月22日）、世界环境日（6月5日）、世界防治荒漠化和干旱日（6月17日）、世界人口日（7月11日）、国际保护臭氧层日（9月16日）、国际减灾日（10月8日）、世界粮食日（10月16日）等，在全球生存危机产生前后，这些日子每年的主题均反映着当年人类努力去缓解人与自然之间的矛盾所担当的一种角色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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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构建生态文明
农业时代，人类创造了一个个辉煌灿烂的古文明；工业时代，人类再次奇迹般的创造了现代科技文明。人类利用自己的智慧和双手，战胜自然，改善了人在自然中的地位，试图成为自然的统治者。然而，人类在这一认识自然与学会定位人与自然关系过程中，却是以付出高昂的生存环境的破坏的学费为代价。人类发展到了今天，面临的是可能毁灭人类文明的生态环境危机，文明的危机要靠提升文明来解决，人类将重新定位人与自然的关系，一种新的文明亟待构建－－生态文明呼之欲出。
生态文明作为一个完整的体系，包括了文化、政治、经济、教育等社会构成及运作的必要因素。

1．  生态文化
由于有了文化，人类创造了文明。用生态学的思维方法，文化即是人类对所处环境的一种社会生态适应。生态文化从狭义来讲，就是人类适应环境而创造的一切以绿色植物为标志的文化，包括采集－狩猎文化、农业、林业、城市绿化，以及所有的植物科学等。随着生态学和环境科学研究的深入，环境意识的普及，生态文化有了更加广博和深层次的内涵，生态文化即人类与环境和谐共进，使人类实现可持续发展的文化。它包括持续农业、持续林业和一切不以牺牲环境为代价的绿色产业、生态工程、绿色企业，也包括有绿色象征意义的生态意识、生态哲学、环境美学、生态艺术、生态旅游，以及绿色运动、生态伦理学、生态教育等诸多方面。
事实上，无论狭义的还是广义的生态文化，都是人类对环境的社会生态适应。而且，他们都是相互联系的，后者是在前者的基础上继承和发展起来的。人类在创造生态文化对环境的社会生态适应中，也在不断地由必然王国走向自由王国。人类总得不断地总结经验，有所发现，有所发明，有所创造，有所前进。
人类的文明进程经历了由自然文化－民族文化－科学文化发展的三个阶段。生态文化的发展也贯穿其中。在自然文化阶段，人类的古代先民们创造了图腾文化，并以绿色图腾－－对植物的崇拜和与植物共生的动物崇拜作为文化的特征，这是人类创造的最早的生态文化。该阶段，生态文化在全世界出现惊人的一致性，是由于早期人类产生的环境相似。那时，由于人类对环境的适应能力、对自然的改造能力还处于较低级的阶段，其居住的环境多属于气候、地形、水源状况较好的地区。随着人口逐步增加及人类对自然的认识能力、改造能力的增强，原来的采集－狩猎文化已不能满足人们生存的需要。人们开始拓展生存环境的范围，人口发生迁徙，人类的生产方式也由采集－狩猎转向农业、畜牧业。这时人类社会由部落向民族形态演替，出现了风格各异、五彩缤纷的民族文化，但生态文化仍处于狭义的生态文化阶段，当生态文化由狭义转向广义时，正是民族文化向科学文化转化的阶段。因为原有的文化造成了对环境的破坏，而被破坏的环境已不能支撑原有的文明。生态危机促使人类必须创造新的绿色文化来拯救自己的生存家园。这也正是文化的整合性。文化的整合是由向前发展的科学来整合的，而科学的发展是无止境的。所以，自然文化－民族文化－科学文化的三个阶段又可以看作文化的三个层次，它们之间没有绝对的界限，而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只是不断地向前、螺旋形地上升的。

2．  生态经济
  自然资源参与经济建设，它对长期的经济增长做出了重要贡献。虽然人们在经济活动中竞相开发利用自然资源，但是又否认它具有价值，不把它当作生产性资产，长期实行自然资源无偿使用的经济政策。这种经济是不完备的。
  传统经济以经济增长为惟一目标，不考虑经济活动的环境后果，而且常常以损害环境和资源的形式为代价。在国民经济统计中，人类财富（国民生产总值）增长了，人的收入增加了，但是，环境与资源的损失，例如我国每年环境污染造成的经济损失2000多亿元，并没有在国民经济统计中体现出来。
  在这21世纪之初，我们的经济正在慢慢地毁坏其支持系统，消耗地球赠予我们的自然资本。按照现在的架构，经济增长的需求超过了生态系统的可持续产出。世界上至少三分之一耕地的表土流失速度损害着它们的长期生产力；足有50%的世界牧场因过分放牧而向荒漠化演变；世界森林自出现农业以来已经缩小了一半左右；三分之二的海洋渔场，目前的捕捞量已经达到或者超过它们的能力，现在过度捕捞是常规而非例外；在主要粮食产区，过度抽取地下水早已是家常便饭。
  这是一种扭曲了的经济。事态已经表明，这种经济是不可能持久发展的，必须把经济视为地球生态的子系统，以环境中心论取代经济中心论，亟待实现传统经济向生态经济的转换。
生态经济是经济与生态相结合，或经济原理与生态原理的同构。它的主要特征是，人类经济活动，不仅仅以经济增长为目标，而且必须有改善环境质量、实现环境保护和资源保护的目标，实现经济效益、环境效益与社会效益的统一。只有这样才能建设可持续发展的经济。
   生态经济是人类经济模式的转变，包括价值观的转变、经济增长方式的转变、人类经济活动特别是社会物质生产的技术方式和能源形式的转变。这种转变，是为了发展可持续的经济，既保证增长足够多的社会财富，不断改善人的生活质量；又保证有较好的环境质量，维护生态潜力，从而不对后代的发展造成损害。

3．  生态政治
  20世纪70年代以来，由于当代“全球性问题”的空前凸现，生态运动成为20世纪末最具规模的社会运动。生态运动包括当代西方环境保护运动、反战和平运动、反核运动、女权主义运动等，是一种广义的“绿色”思想和运动。这一场大规模的社会运动生态保护运动，由于拥有广泛的群众基础，具有多元意识形态混杂的非意识形态特征。但是，标榜非意识形态并不意味着可以逃避或消解意识形态。绿色生态运动在其发展过程中，自身渐渐形成了某些一致的政治特征。 80年代以来，绿党组织在欧洲各地纷纷涌现，绿色意识事实上已经上升为某种绿色意识形态，形成了绿色政治学（生态政治学）。
  各国绿党的纲领提出的绿色政治学的基本框架包括：
  第一，关于民族国家问题。绿色政治学提出用“生物区”来取代传统的民族国家的政治主张，提倡一 种否定国家作用的超阶级的国家观。
  第二，关于裁军问题。绿色政治学主张从过去以民族利益和国家安全为着眼点的政治思想，转向以人类利益和全球安全为着眼点的新政治思维。
  第三，关于妇女问题。绿色政治学认为，以往人类对自然界的支配和控制，实际上是与对妇女支配和控制同步发生的。它提出，妇女享受与男人平等的权力是建立一个符合生态要求的非剥削社会的基本前提。
  第四，南北关系问题与国际新秩序问题。绿色政治学认为，当今的世界经济秩序建立在多年来富裕工业化国家对第三世界国家的剥削基础之上。第三世界国家严重的债务危机也是大自然的危机。绿色政治学要求从全球生态平衡的高度看待和解决南北关系问题；从根本上铲除国际关系不平等的根源，建立正常的国际经济政治新秩序。
  把绿色政治学的具体原则和社会政策概括起来，就是：
第一，  维护生态平衡。
第二，  反对经济无限增长。
第三，  主张社会公正。
第四，  实行基层民主。
第五，  强调非暴力原则。
第六，  尊重妇女权利。
  在冷战后的世界舞台上，绿党在解决当代世界和平与发展两大主题方面都发生着重大作用，对未来社会的发展方向产生了重要影响。进入90年代，绿色意识、绿色意识形态已发展成为全球性的绿色时尚。绿党活动走向国际化，开始上升为国际行动，影响到各国政府和联合国的行为，成为国际政治中不可轻视的重要因素。正如联合国世界环境与发展委员会主席挪威首相布伦特兰夫人所说:世界环境保护工作已上升到“政治意识”。
  由于很多环保问题是双边的、多边的，乃至全球规模的，世界各国往往希望联合国起领导作用。联合国这一世界性组织成立后的第一个国际性环保条约是《国际捕鲸管理条约》。该公约经57个国家商议后于1946年在华盛顿签订。此后半个世纪以来，共签订了240多个从保护候鸟到保护臭氧层的国际环保条约。1992年，联合国关于环境与发展问题的“地球峰会”在里约热内卢召开，把生态环境问题与经济社会发展结合起来研究，制定了“可持续发展战略”。
  联合国的领导作用、各国政府的重视行动正逐步建构起一种全新的、实现社会和生态环境可持续发展的绿色生态政治。尽管生态政治作为一种新的政治思维，还有这样那样的问题，需要时间和实践的检验，但更值得肯定的是，生态政治意味着价值观的根本突破，意味着提供了一整套全新的基于人类尺度的价值和原则。

4．  生态教育
  生态教育即环境教育和绿色教育。生态意识和生态道德的形成，依赖于生态教育体系的建立和生态教育的全面开展，并鼓励广大公众自觉参与环境保护，倡导绿色生活方式和消费方式。使生态意识上升为一个国家的民族意识和全球的生态意识，使保护环境成为全人类的共同行动。
在1992年6月联合国环境与发展大会上通过的《21世纪议程》中，有一章专门论述环境问题。环境教育首次列入了世界政府首脑会议的议程，并且写入最有影响的大会文件。体现了全世界对生态教育的迫切要求和高度重视。
《21世纪议程》规定：
“教育对于促进可持续发展和公众有效参与决策使至关重要的。”
“从小学学龄到成年都应该接受环境与发展的教育。”
“把环境与发展的概念，包括人口统计学，结合到所有教学计划中去。”
“成立一个国家委员会代表所有的环境与发展集团的利益，为教育提供咨询。”
“鼓励大学设立对环境有影响的跨学科课程。”
“使学龄儿童参加地方和地区的环境卫生研究，包括安全的饮用水、卫生、食物和生态系统。”
“推广与当地环境与发展问题有关的成年教育计划。”
   生态教育作为21世纪的一门重要的教育事业，应主动适应社会发展的需要，跟上时代的步伐。生态教育的目的在于了解人与环境互动的关系，培养对环境的尊重及解决环境问题的能力。对现今多变的社会及日趋复杂的环境问题，传统的教学方法(演讲式，分组实验活动)已被认为不适应环境教育的要求。环境教学不应该只限于知识资料的整理与传达，而需以问题解决的方式为教学重点。又小学环境教育乃是教导学童认识人类与其环境的互动关系，国际自然保育联盟于1972年召开的国际环境保育与教育教师训练课程会议中，建议环境教育应融合下列教学方法：
(1)在环境中教学。让学生置身于自然环境中并亲身去观察环境问题。
(2)教导认识环境。除让学生自行观察、记录外，教师应指导其进行环境分析与比较。
(3)为环境而教学。以解决环境问题为教学主体，教学过程中引导学生思考，判断及评价。
从国际公约的规定到具体教学方法的提出，生态教育有了一套完整的体系；各国政府重视生态教育、提倡公众参与，使生态教育得以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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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语
问题总是会存在的，但人类从未放弃努力来改变这一切。尽管地球已千疮百孔，生态已濒于崩溃，但我们应该坚信：人类能够挽救自己赖以生存的现实家园－－地球。未来属于人类并取决于人类。对过去的反思，人类担负起不可推卸的责任；对过去的超越，人类将转变观念，与自然和谐共进。
因为作为人类的责任和作为知识分子的良知，促使我在众多前辈的研究基石上，尽我所能，尝试为人类及整个地球的生灵构建一个“理想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