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第一节
“客官，打尖还是住店呐？”
“请问……”
“客官要是问路呢，就去对面的烧饼铺子……哦哦，在这一代没有小的我不知道的事情，不知客官要打听些什么？”小二一把抓住那锭银子收进怀里，心想这可不知二两啊。
“请问此地离济城还有多少脚程？”
“这里便是济城，东市有布庄，西市是青楼，南市是共工庙，北市客栈多，喏，我们福如酒楼便是本城最大的客栈，厨艺高超，服务周到，伙计个个都如小的般英俊能干，保管……”
“溪府在何处？”
“呃，城西南。”
按照以往这小二肯定会说：“嗯？啊，溪府啊，您可算找对人了，要说溪府，北市一代除了小的我，恐怕找不出第二个了，不过小的最近生活窘迫……”
然而店小二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遇到这个人，便如此老实的回答了，莫非因为他问的不是别处，偏偏是溪府？算了，不想了，招待客人要紧，老板又要开骂了。
店小二向那人离去的方向看了一眼：“晦气！啊不是说您，哪敢说您啊，三爷还是老地方？上边请——”
------------------------
街上熙来攘往，卖艺的卖艺，卖笑的卖笑。这边一书生正在跟一群小孩逗趣，那边卖身葬父也不知是第几回，，一如平日，只是谁也不知道，镇上多来了个人，带来了一场动荡。不，准确的说，一场即将发生的动荡引来了这个人。
------------------------------
要说这济城，虽不是九省通衢，却也襟带三江，因而热闹非凡，富商达官都爱往这里跑，堪比三月扬州。
城西南郊有一条溪流，自西北向东南流去，名为济溪，真说这条小溪也奇特，最初不过半丈来宽，来往商客途经此地不过歇脚喝水，然而不过几年，也不知道是谁第一个发现，这条小溪居然已经有近三丈款，最难得的是，溪水依旧如故般香甜解渴。一堪舆先生路过，也说此为福地。此名不胫而走，来济溪旁卖杂货开酒铺的越来越多，不几十年，已成村落，名为济村。当那位堪舆师再次经过此地时，已是颇为富贵，买下了此地，也不赶人，只在济溪边建了一座不大不小的宅子，名为溪府。而济村也愈加繁荣，又几十年已初具规模，于是更名为济城。次年，溪府主人堪舆师便凭空失踪，传说是天上神仙归位。而原来的溪府也没有人搬进去，现在只相当于济城的一个小角落，早以无人问津。
所以，那人打听溪府才另小二感到异常。
第二节
只见那人问明方向后，大踏步向溪府走去。远远就看见一个异常气派的朱漆大牌坊。上书“恩泽故里”四个苍劲有力的大字。旁边还有小注：绿野夏大于丙寅年正月。
原来这绿野的夏大夏老先生，就是三十年前，凭一支狼毫享誉天下的大书法家，当朝皇帝曾微服，亲自登门以一万金求一字而不得，遂愤然而归，待天子车驾再次来的时候，夏府早已人去楼空，只留下一支破笔封于大堂的正梁之上。据说此事一度成为天下最轰动的奇闻。不知这位行为怪诞的绿野夏大下老先生为何会在失踪十年之后，又在此小地方，为一块牌坊题字？
带着满腹疑惑，那人渐渐走近了溪府……
第三节
只见溪府的大门紧闭，门环上挂一把大铜锁，铜锁上有点点绿斑，仿佛在告诉来人，这里已经很久没有人住过啦。
来人不愿破坏铜锁，只绕到溪府后院围墙稍低的地方，一跃而过。进入后院之后，来人却表现的异常熟悉此地，如果有第二人在场，绝对不会想到他竟是第一次来溪府。那人左穿右行，已经到了溪府正厅。历来凡是大府邸均是座北朝南，然溪府却是座南朝北，似乎隐喻这什么。正厅南墙上挂这一幅人像，细看之下既不是寿星老头也不是孔夫子像。然而那人却在画像前伫立良久，最后只低叹一声：“祖父。”
画上之人便是溪府第一代主人。此人便是溪府第一代主人堪舆师胡徒之孙，胡图。他本来以为自己是大漠人，自打小记事起，他就和自己的父亲胡屠一起在大漠生活，最困难的日子也做过抢劫的营生，打劫往来大漠的商人，但父亲却从来不杀人，打劫也只是留下一小部分食物，其他的都归还给商户，因此也与大漠上其他劫匪破有间隙。
终于，在一次打劫时，运气不好，谁也不知道那家商队里竟然藏有高手，胡屠因此受了重伤，然而偏偏其他劫匪也得到了胡屠受伤的消息，于是连夜追杀胡屠。胡屠自知难逃一死，唯有独子胡屠放不下，交给儿子一个黄布包，并令其速速交给天山掌门。年仅七岁的胡图，岁不明其意，却从不敢违抗父命，于是连夜便走，而其父也丧命于当夜。
天山掌门收到黄布包之后，立马收胡图为徒，传授天山剑法，这一教便是十五年，二十二岁的胡图终于学有所成。天山掌门终于又告诉了胡图一个他从来也没有听说过的事情——他是济城溪府之后。黄布包里父亲的书信，胡家家谱以及溪府地图便是证明。
------------------------------------
于是理所当然，胡图前来济城寻根，告别了天山，告别了师傅，告别了一种师兄弟，也告别了小师妹。
在瞻仰了胡家之后，胡图又回到了一早去过的客栈。
第四节
胡图要了一壶酒、半斤熟牛肉，在靠近角落的一处小酌。白天的济城热闹，而晚上的济城也毫不寂寞，不时有欢声笑语自客栈门口而过，想起自己孤独一人，也不免暗自神伤，只有一杯再一杯。
如果说胡图最懂事的时候是和父亲在一起的时光，那么天山学艺则是胡图最快乐的记忆。天山老人收了七个弟子，包括胡图在内的六个都是天山老人旧识安排过来的，还有一个七师妹却不知由何处来，然天山老人对待这七个徒弟都如自己的儿子一般，责骂时有，慈爱更胜。
因此七个师兄妹更是比那亲兄妹还亲。大家年龄相若，起居饮食都在一起，日子久了，不免有人对小师妹暗生情素，而小师妹芳心暗许谁家也便成了六个师兄弟之间的大事，茶余饭后大家也都以此相互调戏。
胡图排行第三，因着身负家族责任，平日表现不甚活泼。虽然有着众位师兄弟的爱护，可是依然改变不了他不爱说话的性子。奇怪的是，他与小师妹说的话比谁都多，小师妹也乐得欺负这个木头般的三师兄。暗地里听人说二师兄看重了小师妹，胡图也曾有过闷闷不乐的日子，终究比不得溪府之事重要，于是离开天山。
------------------
酒壶已空，梦中胡图见到了父亲见到了师傅见到了大师兄见到了六师弟，唯独不见小师妹。
“小师妹……小师妹……”胡图不觉喃喃出声。
“客官，客官，本店打烊了，还请客官回客房歇息。”
被小二推醒的胡图，上了客房。
留在桌子上的是一个酒杯、一个空酒壶、一个盛牛肉的碟子和一个模糊的梦。
--------------------------------
“啊——”一个女子的叫声噶然而止，似有人刻意阻止了女子的呼叫。
胡图本来就不浓的酒意在瞬间全然醒来，顺着刚才呼叫的声音追了过去。
这一去。便正式改变了胡图这一生。
第五节
四十年后，当有人问起当晚那件事时，这位年逾花甲的济城城主只说了这么一句话：“是机缘，也是命运。”
夜深无人，胡图沿着声音，追了过去。只见一个黑影瞬间向南而去，却未曾见到有人有第二人的迹象。胡图施展轻功，跟随黑影疾驰而去。胡图自小习武刻苦，加上天山老人传授的上乘身法，约摸追了半个时辰，丝毫不觉气喘，然两人只见的距离却未曾拉近，也没有半点要拉远的迹象，好似来人故意一路一般。
胡图暗想：“来济城才第一天就遇到这等奇事，说不得，地狱也得走一着了。”于是便放慢了脚程，前面的黑影果然也随之慢了下来，胡图试着加速，黑影也加速，就这样一路上追追走走，出了济城南门。到达城南济溪时，天已微亮。却见黑影在溪边一简陋的酒肆停了下来，一闪消失在酒肆之中。
胡图来到酒肆之前，只见里面有一壮汉，赤裸上身，正喝一碗黄酒。天色尚早，却已有人喝酒，胡图暗觉奇怪，不敢怠慢，上前问道：“请问刚才可有一黑衣人进入酒肆？”
“没见没见，别打扰你大爷喝酒！”赤身汉子粗声道。
胡图因为急寻黑衣之人，见这汉子答得不老实，当下也不客气，进屋抓起汉子的手腕就发力，道:“我亲眼看见那黑衣之人进来的，你在这里喝酒岂能未见，说！”
那壮汉直疼的哇哇叫，却只憋红了脸道：“既然你看见了还问什么问？”
胡图一怔，壮汉这一反问还真把他难住了，一时不知如何作答，便送了捉壮汉的手，当下道：“抱歉，在下情急之下做出鲁莽之事还请包涵。”
壮汉收回手腕，也不生气，只是揉了揉捏疼的腕子，道：“哼，算你识相。好吧告诉你，刚才那人对我说，叫你在这里等三天。”
胡图道：“那坏人与我素不相识，何以要我等三天？岂不笑话！”
“嘿，你这人怎忒不识相，难道人家要谋害你不成？”
“要谋害也不怕，不过，要我留我偏不留。”说罢便要走。
汉子不慌不忙道：“你可是姓胡，名图？”
“正是。”胡图微微有些诧异，正待问，只听那汉子接着说：“既然那人点名要你留下，想必没有恶意，而且这里也有足够的粮食。”
胡图心想：“我无亲无故，下山之事也只有师傅和众位师兄弟知道，想必是熟人，只是引我到此地却不太光明正大。”当下道：“大叔说得有理。”
闲聊中，胡图得知，壮汉乃济城一挑粪工，因气味难闻，每日四更天便要推车去城内把各家的粪便运出城外，每天都在这破酒肆里喝上两盅自酿的黄酒。只是酒肆老板三个月前就已经搬走了，这里只剩下一空屋。最近几天里面才多出了粮食和油盐等生活必须之物。当胡图问起那黑衣人面貌如何时，壮汉只笑不答，如此两番三次，胡图也不变再问。
因为一晚没睡，也没有急事，自己随便对付点吃了早餐之后，索性睡了一大觉。醒来时，已经是中午。胡图又做了顿饭，好吃好喝一番。饭后，精神饱满的胡图当空舞了两招天山剑法，便沿着济溪散步，只见济溪周围景致丰茂，环绕济城，从外向内遥望济城也别是一番精致。
第二天清晨，先前见过的挑粪壮汉又来了。
第六节
挑粪汉子来得早，胡图也起得不晚，还没到六更，这两位竟都已经忙碌过一时了，要放在济城大户人家，恐怕连管家身份的人现在也还在床上做着梦呢。
汉子依旧进屋坐下，拿出自备的黄酒。见到胡图出来，忙招呼坐下一起喝酒。胡图也不便拒绝，端起酒盅就喝，客套话自然要说一些，如“好酒”之类的。
然胡图始终觉得这汉子有些过人之处，只是一时又说不上来。于是问道：“大叔每天早上运粪，其他时候都做些什么？”
“其他时候自然是吃饭喝酒睡觉啰。哦，我这粪便可是值钱货哪，”一提到自己的本行，汉子的话多了起来，“别看这粪都是城里人所厌弃之物，可是这粪最后还得进他们的肚皮，人畜排泄之物可是极好肥料，这南边是济城首富王家的地，平常要得肥料多，我这粪都是卖给王家肥田用，可值不少钱呐！”
“如此说来，大叔家中可是富裕得紧哪！”胡图揶揄道。
“哪里啊，”汉子一张脸又愁苦起来，“原来只有我一家运粪的，自然有些闲钱，可自从我日子好过了些，我们村的人就都学着我进城收粪啦。原来卖粪可以得些钱，收粪也是可以得钱，可自从我们村好多人都学我之后，收粪就不得钱了，只靠每日卖粪，钱是比往日少多啦。有好些力气足的，一趟比我拉得还多，这日子是没法活啦。”
“大叔您这个营生做了多久？”
“近二十年了，唉，都快四十的人了，家里还有个黄脸婆天天唠叨。真想赚够了钱，娶他十房八房也当当大爷。”
胡图差点笑出来，继续道：“您可真有想法啊，还想去那么多老婆。”
汉子这时激昂了起来，道：“娶老婆算啥子哟，我还想当皇帝嘞，”汉子边说边挥舞着右臂，“我要是当了皇帝，就让我村子里那些人都不准挑粪，整个济城的粪都让我一人挑，钱都让我一人赚，王家买我的粪要出现在两倍，不，是十倍的价钱！”这个时候，汉子突然站起身来，一只脚在板凳上，一只手高高举起，仿佛被一团光晕裹着，大声道：“我要成为济城挑粪第一人！哈哈哈哈……”
汉子笑着向后倒去，摔在地上就此打起呼噜来。
胡图终于知道了汉子的过人之处了。胡图将汉子抬上床，便出了门，向城南门走去。此时离黑衣人的时限还有一天。
第七节
从南门进了济城，此时天色尚早，路边也只有几个卖早点的简陋摊子，无非是馒头、稀饭、面条、混沌，就这一张小桌几条板凳就算是个铺面了。
胡图还跟这父亲的时候，虽然时常抢劫，然吃饭时父亲却对齐要求甚严，凡是讲求规矩，后来到了天山，吃饭也有些将就。胡图不太习惯在路边吃喝，正踌躇间，抬头见一酒楼，酒楼内饰典雅，处处透露出非凡格调，看得出酒楼主人格调出众，再看酒楼招牌，名曰“槐香酒楼”，胡图在心下暗赞好名字，抬脚就进了酒楼。
这一进去不打紧，只觉确实有槐花的香味，胡图以为自己错觉，便又退出来，香味没有了，再进去还是有香味。胡图琢磨，酒楼的院子里定然种了槐树，便释然进去寻位置坐了下来。
“小二，来壶酒，半斤牛肉。”
“哟，这位大爷，您是新来的吧！”
“哦？何以见得。”
“大爷有所不知了，济城只要喝酒的人，谁不知道最好的酒便是槐香酒楼的香槐醇呐，所以凡是在本酒楼要酒，多半便是点香槐醇。只要初次到本店的客人才会不知道。”
“呵呵，这么说我要是不喝这香槐醇倒是不行了，好好，那就来壶香槐醇，半斤牛肉。”
“好嘞，客官候着。香槐醇一壶——牛肉半斤——”
等酒的间隙，胡图起身进了后院，但是出乎意料的是，后院没有槐树，而且也没有槐花之香。这时酒已上桌，胡图回身拉住小二问道：“这酒楼的香气从何而来？”
小二会心笑道：“呵呵，这可是本店的特色之一啊。这么明显的事，真难为您还没发现。”说完小二中手指敲了敲桌子。
胡图恍然，大笑道：“哦，原来如此。真不愧槐香二字啊！哈哈哈哈。”
“何事笑得这么开心哪？”一女子声音自楼上传来。此时店内已经有了三两桌人，听到这个声音都热闹起来。胡图隐约听见有人说“槐香姑娘来了”之类的，语中带着兴奋，却丝毫不含轻佻。
这叫槐香的姑娘下来与客人答话，无非吃好喝好尔尔，但在座客人居然都很客气的应声。正奇怪间，小二说：“这便是酒楼的另外一个特色，她便是老板，槐香姑娘。”
胡图这一惊着实不小，只身闯荡江湖的女子本就不多，开酒楼的更是少之又少，何况这酒楼极为雅致，而且似乎很受欢迎，不可谓不奇。胡图不禁多看了两眼，只觉这女子即便忙于招呼客人之时，行为举止也极为得体，一颦一笑浑然天成，一张脸虽不是国色天香，却自成一体，毫不造作。而浑身透露出的气质，就连大户人家的小姐也恐怕不能与之比拟。
正呆间，这位叫做槐香的酒楼老板已经打完招呼朝这边过来。
“客官可还满意？”胡图不答。
一旁的小二笑着顶了顶胡图。“满意，满意！”忽觉刚才似乎有所失态，又接到，“抱歉，抱歉！”
槐香轻笑道：“客官一会儿满意一会儿抱歉，可是小店招待不周？”
“不敢，不是，这个，这个……”胡图一时恨不得自己有三根舌头，偏偏又不能说出把刚才心里所想说出来，只不知如何是好，不觉站起身来。
槐香忙道：“客官坐，坐。”
胡图依言又坐下，只是一双手不知放在那里合适，气氛一时尴尬。
槐香见此道：“小吕子，你招呼着。”说罢转身去了柜台。
身后的胡图面红耳赤地匆匆喝了两口，便在众人的喝酒声和笑声中出了酒楼。经过柜台之时，恍惚间好似听到了老板“噗哧”轻轻笑了一声。胡图更觉自己从来没有如此丢人过。只在城内乱转了一番，但满脑子尽是女老板的身影，挥之不去，胡图暗骂自己无用。如此过了大半日，才稍微好了一点，勉强恢复常态。
番外：
我叫小吕子，今年16岁，济城以南50里的吕家村人士。小时候家境还可以，家里有几亩地。可是在我上私塾的第三年，我爹生了一场大病，为了凑医药费，就把地都抵押给了给村东头的大老爷，后来又遇上灾年，没能按时还钱，地都归了大老爷。
我爹没钱供我上学，见我这样一直给大老爷家放牛，也不是个事儿，就想让我出去见见世面。闯荡几年，也好学点本事，长点见识。就这样，我来到了济城。济城好大呀。东市有布庄，西市是青楼，南市是共工庙，北市都是客栈。在我们那一个月才能赶集一次，买卖东西，可是在这里，随时都可以买到你想要的东西。任何一条街都比我们那的集市大，真热闹。
我来不到一个月，就碰到槐香酒楼开张。老板是个很漂亮的女的。她见我很机灵，又能识字，就要了我做店小二。
嘿嘿，其实我识字不多。不过听先生说，我们祖上在几百年前，出了一位很有名的人，后来做官做到宰相了呢，还写了一个什么《吕氏春秋》，很有名的。不过，他为什么不把《吕氏夏冬》也写出来呢？凑足一年四季不更好么？
老板人特好，每天就让我跑跑腿，招呼一下客人，就每个月给我三钱银子的工资，还管吃管住！以前我在大老爷家放牛的时候，每个月才二十文钱呢。要是老板一直要我做的话，我一年就能挣三两六钱银子，五年就能挣足足十八两银子。到时候就可以回家盖三间瓦房，买三亩地，再买一头牛，哼！到时候看隔壁的春花，还敢叫我穷小子？到时候，说不定还能剩几两银子做聘礼，给我娶媳妇呢。呵呵。
其实，做店小二不光工资高，而且还特有趣，每天都能见到不同的新鲜事。今天就来了个北方口音的大汉，进来就点一壶酒，半斤牛肉，也不像那些老顾客，进来就点本店的特色香槐醇。还要我提醒他。而且，居然跑进院子去寻槐香味，嘻嘻，真有趣儿。
侧线1：
我不是马甲——本人就是当年威震关中的玉剑门五侠之首：马粟。因为在本门弟子的综合实力排行榜上名列第一，故师兄弟都称我为：马甲。
后来，小师弟在江南临安的万花楼赎出了一名才艺双绝的女子——夏洛姑娘。可不知道这名女子居然是邪教老大洪荒老怪早就盯上的，于是，这洪荒老怪一气之下，带领邪教三万教众，在一个月黑风高之夜，将我玉剑门满门诛杀，只剩我一人带着小师妹逃了出来，为躲避邪教教众的追杀，只好在此隐姓埋名。
自从在济溪边落户后,马甲慢慢已经适应了这安逸的田园生活,而小师妹林幻想也跟着马甲在济溪边一晃就是3年,在这3年中,小师妹每日随着大师兄白天练习武功,晚上学习琴棋书画,偶尔也出去耍耍,去劫几个无恶不作的大恶霸,久而久之,也在外界闯出了一点名堂,于是老百姓都叫她幻想仙子.
突然有一日,幻想仙子正在院子里面练剑,练到酣处,一招天外流星刺在一个草垛上,这时突然有呻吟声从草垛里面传来,打开一看,原来是一个面貌是分俊美的男子,脸色十分苍白,已经晕了过去.大腿上还流着血,很明显是刚刚那招天外流行刺伤的.
幻想仙子看见自己杀了人，忍不住大叫起来，“哐”地一声，手中长剑也掉在地上。正在茅草屋里做饭的马甲闻声奔了出来，顺手抄起门口锄草的铁锄……
两人将暂时昏迷的男子扶进茅草屋里休息，替他包扎好了伤口。
此时，马甲出去，准备将那个被师妹的一招天外流星毁掉的草垛继续摆好。突然，在草丛中发现了一个青布包袱。马甲想，一定是那位公子的，于是顺手提了起来。突然，掉下来一件乌黑锃亮的铁牌，
马甲捡起来一看，愣在了那里。
他想起了师傅生前给他讲过的一件事：
武林中有一位传奇人物，叫“长安野人”，此人亦正亦邪。不仅武功奇高，而且奇门遁甲，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更难得是，他还是一位经商奇才，家中富可敌国。听说平生仅收过三名弟子，一名就是后来以一支狼毫名动天下的绿野夏大，一位就是凭借长安野人教给他的七招八伤拳，横行江湖二十多年，最终做了邪教老大的洪荒老怪，还有一位，为师也没有听说过……
不过，长安野人后来传下一件信物，并放出话来……
“卖核桃啦，野生的新鲜山核桃，便宜卖啦，卖核桃啦，野生的新鲜山核桃，便宜卖啦…………”
悠长高亢的叫卖声，打断了马粟的思路……
“唉……”马粟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将黑铁牌收好，寻声望去。
“在这穷乡僻壤怎么可能有小贩来呢？会不会是……”一丝不安迅速涌上马粟的心头。
旋即他又摇摇头笑了，最近兵荒马乱的，生意不好做呀，这些小贩自然是为了生机，无孔不入了。
师妹这么些年，跟着自己躲在这里，受了不少苦，正好可以买点核桃回去，逗她开心一下。想着这些，一些甜蜜的笑意出现在马粟的脸上。
“哎，卖核桃的，你这核桃多少钱一斤呀？”
“哟，这位大爷，三文钱一斤，您要几斤？”
“额……”马粟摸了摸自己的口袋，里面有他昨天打了野兔换来的二十文钱，那是他他们用来换米的。
“那给我来两斤吧”
“好勒……”说完，那小贩就熟练地称了两斤，并且特意多拿了几个。
“这位爷，给您打开一个尝尝吧”说完，小贩就熟练地用右手的铁尺敲开了一个。
看着这位貌似平凡的小贩，马粟不禁警觉起来。
只见他双手青筋暴起，不像是小商贩的手，到像是外家工夫的行家。敲核桃的那一下手法，快速精准，似乎很像武林中使判官笔的高手……
多年闯荡江湖的经验，更加深了马粟的疑心。
因为一般人，都是用铁钳子夹核桃，而很少有用铁尺的。而此人的这把铁尺，二尺来长，乌黑铮亮，没有一点锈迹，一看就知道是上好的钢材，而且这个长度正好是普通判官笔的尺寸……
马粟若无其事地接过核桃，尝了一口。
“嗯，味道果然不错……厄，内人还在家等着，我就不耽误老板做生意了，告辞”
马粟提着二斤核桃，转身大摇大摆地走了，赶紧将嘴里的核桃吐了，等小贩走远了，还不忘将手里的二斤核桃扔进了屋后的臭水沟。
处理完这一切，他才满腹忧虑地回到自己的茅草屋……
此时，他的小师妹……
当马粟满腹忧虑地回到自己的茅草屋的时候，眼前的一幕将他惊呆了：
屋内凌乱不堪，显然有搏斗过的痕迹，小师妹踪迹全无。先前被小师妹误伤的那名神秘男子，被钝器砍断脖子，早已气绝多时。地上除了满地鲜血和小师妹的半柄断剑，什么也没有了。
马粟呆了半晌，突然疯了一样，冲出去，不断地歇斯底里喊叫：“小师妹，小师妹，小…………”
但是回答他的，只有远处山谷的回音“小师妹，小师妹，小…………”
在一番徒劳之后，他无力地回来了，在经过茅草屋后的时候，他看见了一副小贩的担子，就是一个时辰前卖给他核桃的那人，担子里还满是新鲜的核桃~！他冲过去一脚踢飞，狠狠地说了句：
我不会放过你的~！
缓缓地进屋，挖出埋在床底下的那柄剑——玉剑门的镇派之宝……“哐”地一声，马粟抽出半截宝剑，端详了一阵，寒光依旧
收拾好细软，马粟走出了自己和小师妹快乐地生活了多年的屋子。仔细看了一样后，缓缓扔出了火把……
“世上再没有苟且偷生的马甲，玉剑门唯一的传人，马粟，又重出江湖了，这回，还是你们逼我的！”
滔天的火光中，只留下马粟坚毅高大的越走越远的身影……
花开两头，各表一支。
且说这个掳走幻想仙子（注：洪湖给美女取的这个名字怎么这么别扭？）的，可不是一般的小商贩，他就是江湖上外号“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摧花不眨眼不摧不舒服斯基”的大淫贼“剑得仁”，此人自小天赋异秉，其成名绝技德明剑法、回风落雁掌均得点苍派掌门真平道人真传，后和同门师兄争夺大师姐未遂，于是在一次内部比武切磋中，暗算了师兄，掌门见他心术不正，于是将他逐出师门。
此人怀恨在心，索性做了人人不耻的大淫贼，誓要淫遍天下美女。后因业务需要，在点穴工夫和轻功上也有很深的造诣。为掩饰其武林中人的身份，在济溪以东二十里的左家铁匠铺定做了一把精钢尺，但是其工夫的套路，仍然是点穴判官笔。
剑得仁白天挑着一副买核桃的担子走村串户，就是为了晚上好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这次看见马粟他师妹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容貌，居然破了自己“白天老老实实卖核桃，晚上彻彻底底做淫贼”的规矩，不等晚上就动了手，而且还把卖核桃的担子都不要了！
实在是“色字头上一把刀，遇事不忍祸今朝”呀。这不，马粟马少侠就提着一柄宝剑，顺着他留下的线索，追了出去……
马小米（就是马粟）追的正欢 ， 忽然不见了剑得仁的踪影。正疑惑间 ，头顶一个黑压压的物体迫至。马小米本能的挥剑一挡，却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内力透体而过，立刻吐了三口血 。
袭击马小米的正是 剑得仁 ，一击得手后，剑得仁不敢久留，他自知不是马小米对手，轻功全力施展开来，顷刻失去了踪影。
受伤后的马小米摸到了溪府……
且说剑德仁偷袭马粟得手后，并不恋战，马上退去，不管马粟的死活。因为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五百米外的玉米地里，有位被他点了睡穴的美女，正在那沉睡……
这个大淫贼虽然十恶不赦，但是也有自己的原则。
苏东坡有诗云：
十八新娘八十郎,苍苍白发对红妆；
鸳鸯被里成双夜,一树梨花压海棠。
既然，八十老头都能娶来十八新娘，想我玉树临风胜潘安，难道不是绰绰有余？
他也深信：
男人无所谓忠诚，忠诚是因为背叛的筹码太低；女人无所谓正派，正派是因为受到的引诱太少。
于是，每每他掳来娘家妇女，总是不像其他小淫贼那样，霸王硬上弓。而是凭着自己俊朗的外貌，再加上甜言蜜语，佐以打家劫舍弄来的昂贵饰品，去引诱那些被他掳来的女子……最后的结果，大多是如他所愿，那些被掳的女子在他的引诱下，人格很快扭曲……
剑德仁像往常一样，“啪啪”两下，解开了林幻想的昏睡穴，同时又点了她的麻软穴，叫她能说话，但是却没有力气抵抗，也不能大声叫唤……
林幻想内心很害怕，但是表情却是狠狠地盯着剑德仁，骂了几句“死淫贼”“臭淫贼”“你不得好死”，就一句话也不多说了。对于这种反映，他到习以为常了。嬉皮笑脸地展开了攻势：
“让我宠你好吗？”
“……”
“和我在一起好吗？”
“……”
“让我照顾你，好吗？”
“……”
剑德仁这下有点尴尬了，女人要是开口说话，一切都好办，自己就可以顺着她的话往下，可是现在一点反映都没有了，就难办了，莫非是自己的表白太直接，太简单了？
“我发誓，我没有油嘴滑舌；如果你一直爱我，我会每周都负责倒马桶，刷马桶，如果你要的话，我会用舌头来洗；你的父母可以随时来看你，就算你的妈妈是个大巫婆，她仍然可以跟我们住；我发誓，我会从众多色彩中分出你喜欢的颜色，在你打扮的时候，我会静心的等，不会催促你，只要是你煮的东西，我什么都吃，我不会对着难吃的菜皱起眉头，我永远都会说“好的” ，我会每天仔细的阅读你的生辰八字，我会记得每年你生日的时候，都给你买珠钗，跟我在一起你会发现房子永远都是整洁的，我现在宣布为了你，我会牺牲一切，如果你不能跟我在一起，我只感到我身体的某部分好像死掉了……”
“……”
这些东西念了一半的时候，剑德仁发现，林幻想仍然狠狠盯着他，不说话。“会不会太长了？”他想。
“相信我……我会让你成为天下第二幸福的人”
“……”林幻想依旧沉默，剑德仁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那个“为什么不是第一”
“有了你……我就是最幸福的人！”剑德仁没法，只好不问自答。
“……”
双方一阵沉默后，林幻想倒是开口了：
“你到底喜欢我什么？我改，我一定改！还不行吗？”
“……”这回轮到剑德仁无语了
“我知道，大家都夸我漂亮，那你给我一把刀吧，我师兄不会嫌我脸蛋花了的”
“……”
剑德仁仿佛听见“轰”地一声，脑子里什么东西就塌了……
无奈地放走了林幻想，他买了几件干净衣服。把自己打扮成一个阔少爷，整天出入那些酒肆听戏赏曲，再也不胡作非为了。
“兄弟，最近武林中有件大事儿，听说了没？”
“没啊，什么事？”
“最近出了一个神秘门派，叫奕剑听雨楼，弟子全是女的，而且个个儿武功高强，尤其是里面一个叫宁馨儿的，不仅人漂亮，武功高，而且专门卧底，打击大小淫贼，麻三儿，听说过吧？就栽她手里。唉……让人佩服呀”
“……”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剑德仁这日正无聊地喝着闷酒，听见这事，来兴致了。自己当了这么多年淫贼，还从没失手过，今日倒想重操旧业，会会这位神乎其神的宁馨儿…………
奕剑听雨楼是江湖上最神秘的门派之一，是武林正道中唯一能和魔教相抗衡的门派。历次正邪大战都是奕剑听雨楼临危上阵，扭转了正派不利的局势。渐渐的，奕剑听雨楼成了江湖中的一个神话。
宁馨儿今年已有二十，受师傅听雨楼主之命到江湖上实习，一年间干掉了三七二十一个臭名昭著武功高强的大坏蛋，江湖人称“宁馨女侠”。
这一天，她听说有个“不摧不舒服”而且做坏事见的人的采花贼，决心为民除害。
当她走到济城北三环时，突然附近传来一声惨叫……
宁馨儿顺着这惨叫声来到一间大宅子，想了想，走到宅子的后院，未见如何展动身形，倏地就上了三丈高的院墙。
只见院内一只妙龄少女躺在地上，估计被点了哑穴，叫不出来了。旁边站着一个蒙面白衣人，正“嘿嘿嘿”奸笑着。实质工作似乎还未开始。宁馨儿立即阻止，要将犯罪消灭于萌芽状态：“呔！大胆淫贼，光天化日竟敢******，难道是那做坏事见的人的不摧不舒服斯基？”
蒙面人正是剑得仁，听见这正义的呼声，心想可比刚才那小娘们的声音好听多了，于是回头一看，顿时呆了——美女啊！
宁馨儿看着剑得仁色迷迷的样子，心想：这淫贼，死到临头，还本性不改！
废话少说，宁馨儿剑已经挥出，虽然她还在墙上，但剑得仁已感受到逼人的剑气！
令宁馨儿吃惊的是，这令寻常坏蛋至少吐一口血的剑气竟然被剑得仁轻轻松松躲过了！
宁馨儿再也不敢小看眼前此人，跳下墙，和剑得仁大战起来。
接下来的事情令宁馨儿更为吃惊。剑得仁仿佛对宁馨儿武功招式非常熟悉，每一招都被剑得仁轻易闪过了，而且剑得仁并不反击，似乎不愿伤害宁馨儿。
战至第一百回合，剑得仁退后三步，双手抱拳，还是那么奸邪的声音：“美女，恕不奉陪了。”然后不见影了。以宁馨儿的修为，竟也自觉追上不太可能！
话说剑得仁，与女侠交战，虽占尽优势，但无心恋战，肆机寻了个空子，逃了走。心想我还有重要的事情没有作呢，都说天下之中，唯御剑山庄有天下第一武功“天地斩”，而此时的他心里也正牵挂着这本秘籍，为何？只因江湖传闻，御剑山庄镇庄至宝失窃，却意外被青楼牌坊“秋花”所得，所以剑得仁急于得到此书，因此才借机循去。欣喜若狂啊，我正好逃脱有机会习得天下第一武功，得到天下第一称号，这样的话，我才是名副其实的剑得仁，哈哈哈哈哈。。。。。。狂笑而去。
正当其欣喜若狂只时，凭借良好的武功修养，感觉到一骨不寻常的气息，貌似杀气，但又不全是，感觉到这，于是放慢了速度，慢慢的行进。突然之间听到了一阵声响，刀剑声还是喊叫声，暂时还没有分得明白，继续行进，发现是一女子正和一男子在恶斗，走进一看，原来一个是头牌“秋花”，另一个是鸳鸯蝴蝶的叶枫。剑得仁感觉到不对啊，传闻“天地斩”失窃莫非是真地，要不他们怎么会打起来呢？他们之间的感情路人皆知啊，非常之好啊。非常的令我纳闷啊。
疑问归疑问，但是他仍然没有放松自己的警惕，只因自己整天在外，懂得“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的道理，顿时紧紧的攥住了自己的武器。刚刚作好准备，只感觉一阵风袭来，立马冲过来一个黑影，剑得仁也随即的转了过去，刚立足未定，又闪过了一条黑影，同时听到“剑得仁你的末日到了，作了这么多的缺德事，江湖的不齿，也该给你个了结了，接招”，顿时，叶枫与秋花一上一下，分别的打向剑得仁，他以无处可躲，穴道之处封的死死的，剑得仁能否躲的过这一招的袭击，能否还能寸活于世？
马粟那日追赶剑德仁，被他凌空偷袭得手后，吐了三口血，就晕了过去。醒来时就已经是傍晚时分。突然觉得口渴难忍，“水……水……师妹……我要喝水……”他微弱地叫了几声，没有人应，睁开眼睛一看，自己躺在荒无人烟的小路边，哪有师妹的踪影？不禁升起一股无尽的悲意……挣扎着坐起来，看了看四周，发现这里离济溪不远，就想走过去弄点水喝。
好不容易蹒跚着走到济溪边，正要弯腰捧口水喝，突然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待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张软绵绵的床上，周围满是乳白的纱帐，耳中传来天籁之音般的琴声，连空气都是饱含清香……“我这是到了仙境么？”正要挣扎着坐起来。
“你醒了？快躺下别动……”琴声戛然而止，从纱帐后面款款走出来一位蒙着面纱的女子
“姑娘，我这是到了哪里？”
“这里是逐风楼，我就是这里的主人—失音，你受了很重的内伤，顺着济溪漂到了这湖里，刚好那晚，我就着月色在这里弹琴，将你救了起来。你已经昏迷了三天啦”
“啊？三天了？”马粟想到自己现在身受重伤，师妹又被人挟持三天了，现在肯定是追不上了。不禁神情又暗淡了下去……
“公子，你怎么了？有什么心事，不凡所给失音听听，或许能替你开解一二”
“我叫马粟，是……”马粟于是将自己如何遭遇灭门惨案，如何受师傅重托，携师妹归隐，师妹又如何被掳，都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这位救命恩人。
“哦……原来这样啊，我看马公子现在也不用过于悲伤，你师妹吉人自有天相，待你在我这把伤养好了，咱们再从长计议。你看如何？”
“那……那就打扰姑娘了”
“公子快别这么客气”失音一把扶住挣扎着就要行礼的马粟，“你有伤在身，就不用多礼了”
……
于是，马粟就这样每日在湖心逐风楼的轻纱布厅中静静地养伤。偶尔也下床走动，伴着主人失音的五弦古筝奏出的天籁之音，凭栏欣赏醉人的湖光山色。但是想起师父和师兄弟们的惨状，还有下落不明的师妹，他总是高兴不起来。
侧线2：
成立个小商品市场，济溪集市，有一天，左手和十一刀集市相见，两个人一见如故，惺惺相惜，步入酒楼，喝得正畅快，走进来一个黑衣人……
说：“你们两个总算被我逮到了，交税了没？”
此人就是王菁.没办法,年轻人,精力过剩.晚上不能熬夜,只能白天灌水,顺便打击一下偷税漏税现象.虽然惹人烦,但是争当五好公民和先进分子的愿望让王菁坚定信心,走自己 的路,让别人说去吧,左手和十一刀大惊,心想栽在一个小丫头手下丢人事小,补交税款可怎么办啊?要是罚款就更不妙了.最近炒股破产了,神啊,祸不单行啊……老天为何如此对我……既然这样，就不要怪我不义了两人互相使个眼色，一拳把王菁打死了。可怜王菁到死也不明白自己响应中央号召，打击偷税现象，和不法分子斗志斗勇，怎么会落到如此下场。
且说这左手与十一刀平日里勾结乡绅，在济城里拉帮结派，欺行霸市鱼肉百姓，而今又失手打死朝廷命关王菁（不知那时有女的做官没？管他的....继续编！），十里八乡一片哗然......傍晚，两人在村头分手，左手望了望冥纸飞飞的王府大门，喃喃道：“十一刀，我看这里待不下去了.....那王菁他爹财大气粗，左右逢源.....我们还是溜吧？”十一刀撇撇嘴，阴森森的脸上突然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左手，发财的机会到了！反正咱做都做了...就来他个一不做二不休......咔！”，说着十一刀用手在脖子下面坚决的划了一个“一”字，左手头一缩，吓的一激灵：“还杀？”“哼！无毒不丈夫！”十一刀恶狠狠的撂下这句，转身消失在越来越暗的夜色之中......入夜，偌大的王府沉浸在一片痛失亲人的悲伤中...西厢房房里，一身素衣的王家二小姐王谨（王菁二世）坐在灯前.....
一晃半月有余，在这些日子里，主人失音一直在楼下抚琴，偶尔也会有一些名人隐士来逐风楼吟诗品茶，但是除了那位送饭的侍女，没有一个人上来过，马粟也没有下过楼。
这日，马粟感觉自己的伤势完全好了，一时兴起，忍不住以毛笔为剑，将师傅教的那套玉剑门入门剑法演了一遍。刚收功完毕，就听侍女在门口叫道：
“马公子，我们家主人邀你下楼品茶。”
“哦，知道了，麻烦你告诉你家主人，我随后就到。”
马粟收拾停当，心理一阵疑惑：为何失音姑娘会此时邀我下楼品茶？
马粟随着侍女下楼，只见楼主失音正坐在轻纱后面抚琴，暖风吹过，拂动了琴案上檀香炉中升起的袅袅青烟，吹动了失音面前的朦胧白纱，也渐渐消融了马粟几近冰冷的心……
“马公子的伤好些了么？”
“劳烦姑娘挂念，已经痊愈了。我……”
“公子请品茶.”马粟正要开口辞行，侍女的茶就送过来了。不得不喝了一口。
“公子，请问这茶，味道如何？”
“不瞒姑娘，在下一介武夫，对茶道没有什么研究……”
“喝茶能静心、静神，有助于陶冶情操、去除杂念。我看公子近来心事重重，莫非还在为师门之事烦心？”
“……厄……是的”
“那马公子今后打算怎么办？”
“就是寻遍天涯海角，也要找到仇家和掳走师妹的凶手，将他们碎尸万段~！”马粟咬牙切齿地说。
原本悠扬婉转的琴声，突然高亢，一会儿重又复原，马粟觉得很奇怪，自己的心情竟然也随这琴声一般，又平静了下来……
“我看马公子内力平平，剑法也未得师门精髓，你想逞匹夫之勇么？”
“……”马粟羞愧难当，面红耳赤，不禁暗暗佩服起这位失音姑娘来。
“我这里有一本剑谱，是家传之物，和贵派的剑术套路倒是有些像，只不过需要找一位从来没有习过武功的女子与公子同练，方能显出威力，不知道公子同意否？”
“承蒙姑娘眷顾，只要能报仇，你叫我干什么都行，只不过……这不会武功的女子……”
“这点公子不用操心，济城王家大钱庄的二小姐，自小天资聪颖，远近闻名，你去跟她说，我肯收她为徒，教她弹琴了，她一定过来。事不宜迟，你今晚乘着夜色就去将她接来。”
“好的。”马粟起身告退。
且说这济城王家，虽然偏居小地，生意做得却是极大，可称得上是富可敌国。其名下的有丝绸店138家
，粮店327家，钱庄分号86家。可谓天子治下，各州各府，均有王家的生意。北极大漠，西极高原。东南更不用说了，每个月都有几十艘货船满载挂着王家旗号的布粮烟茶等物出海，换回满船的金银珠宝，奇珍异玩。只可惜这位王老板虽然家财万贯，却膝下无子，年介六旬，仍然只有两位千金。大小姐王菁自小刁蛮任性，无人能管，又喜好打抱不平。在济城算是一个小恶霸。前几日不小心惹恼了一位江湖中人，不幸死于非命。二小姐却刚好相反，自小聪颖好学，知书达理，不惜重金，四处拜师，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最近打听到，城外湖中逐风楼，不知何时，有名女子夜夜抚琴，极为动听，于是前去拜师，结果此人却异常古怪，不仅不收她送去的贵重礼物，更是连面都不让见，据说无心授徒。突然，姐姐又死于非命……旧烦之上，更添新悲。这晚，百无聊奈之际，只得拿出那本《庄子》，正好看到《内篇-养生主》，全然没有注意到窗外发生的一切……
马粟打听到王家大院所在，就直奔而来。不禁感叹“嗬，好大，好气派的一座院子，前后三进，左右厢房，错落有致，飞檐斗拱，雕栏画舫，里面想必也是富丽堂皇了，光这外面的阵势，一眼便能瞧出主人的身份。只是不知道这王家二小姐，住在那间屋？”马粟正犹豫间，忽然见一个黑影，一跃便跳进了院子。出于好奇，马粟也悄无声息地跟了进去。只见那人朝一间亮着灯的房间看了看，亮出一把刀，悄悄地从窗户跃了进去。马粟一见此人不怀好意，也亮出兵器，跟了过去。刚走到门口，就听见里面大叫：你想干什么？马粟毫不犹豫地破门而入，先舞了个剑花，以防敌人的暗器。那黑衣人眼见偷袭不能得手，又有高手在旁，估摸着一会王家的护院家丁必然蜂拥而至，也不和马粟打斗，又从窗户跃了出去，转眼就不见了。
马粟以为是个偷鸡摸狗的小贼，也不去追赶，况且他有要事在身。于是收起兵器，说了句：
“姑娘别慌，小的并无恶意”
“那你深更半夜的，跑到王家来干什么？”王璟见他却无恶意，不禁壮胆问了句。
“敢问姑娘，王家二小姐的房间在哪？在下有点要事找她”
“你找我们二小姐有什么事？”
“城外的逐风楼主人托我带个话，说可以收她为徒了。”
“真的？我就是王璟。”王璟不禁高兴地自己道明了身份。
“哦？你就是，但是失音姑娘有话，要想拜师，必须今晚就随我去见她”
“啊……这样啊？”王璟面露难色，毕竟这么晚了……不过一想到很快就能拜高人学艺，她又动摇了。“那你容我给爹爹留封信再随你去”
二人从侧门，轻松地就出了王家大院，直奔逐风楼而来。
再说那十一刀，刚失手杀了王家大小姐，害怕王家财大势大，寻来报复，就想连夜去杀了王家满门，不期碰到马粟，未能得手。心想王家现在肯定有所防备，这济城是没法呆下去啦。不得不收拾细软，连夜出了济城。
（还有主线未完待续，侧线也还没完，两线还须融合）
话说济城沉寂几年后，有天江湖传闻，在济城某处，有一上古宝藏，一时间江湖流言蜚语传的是沸沸扬扬，各路江湖好汉云集，为夺宝展开了殊死搏斗，济城笼罩在了血雨腥风中，从此，江湖不太平了......
一天，济城来了一个奇怪的女孩，此女貌似中原人，打扮却是西域之风，光天化日之下，穿着露腰上衣，及地长裙，光着脚，裸露的手臂上戴着数不清的手环，走起路来“叮当叮当”.......
众多江湖人士也算是见过世面，此时也是目瞪口呆，小商小贩也是呆若木鸡，此女看是对济城十分熟悉，很快消失在了街道尽头........
“啊......天将大变了，济城不太平了......”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在街头呐喊......
其实，此女本是济城人士，其父母原是中原赫赫有名的剑客，号称月下双侠，家传剑法月下十七，十七招内，无人生还，后归隐济城，男耕女织，生活过得也甚是安稳。然十几年前，济城的一场大水，冲毁了家园，月下夫妇就带着此女，远走天涯。此女原名叫月下落微，随父母远走西域后，巧遇波斯教圣女，得其教诲，然身是中原人，未能接替圣女之位，月下夫妇性喜游历，相伴浪迹天涯，独留此女一人返家，此女深得圣女真传，塔罗牌玩的是出神入化，自称塔罗薇薇，至于她为何独自返回济城，是否她也为夺宝而来，还是另有目的，就不得而知了。
话说塔罗薇薇的听说楼就在济城开张大吉了，这生意也是日益兴隆，蒸蒸日上，众所周知，这塔罗薇薇为寻失散多年，音讯全无的左手而来，有传言说左手曾在济城明着挑担买核桃，暗地里勾结大盗十一刀，烧杀劫虏，干尽了丧尽天良之事，最后事情败露，不知所终；还有传言说，左手得一高人指点，练得上乘武学，驰骋江湖，后因花名远播，欠下一屁股风流债，只好隐退江湖，可惜了这前途无量的武学人才；甚至还有传言说，左手早在那场洪灾中丧生，尸骨埋在城外的小树林，还有墓碑可寻.......一时传言满天飞，各种小道消息遍布，塔罗薇薇一时也难辨真假。只好一边开店，一边派人打探消息。当然，此时的济城已是各路高手云集，各大门派不分正邪，都虎视耽耽盯着宝藏，企图收入囊中。济城表面是一片祥和繁华的景象，实际背后风云涌起，暗藏杀机......
济城聚集了大量寻宝人士，最近盛传藏宝的关键在溪府，一时间，荒废多年的溪府是黑夜白天，人声鼎沸，平地被挖成了蜂窝煤，房子的砖都被拆下一块一块的研究，寄住在溪府的飞禽走兽四处逃散，忙的慌不择路的燕子撞上了房子伤了鼻梁，老鼠跌倒土坑中扭伤了脚，就连蟑螂跑的太快也卡在门缝间，动弹不得........
溪府外平日没什么人气，此时也是商贩云集
“这位客官，来看看我这锄头，这是最新产品，保证一挖就见宝..........”
“来看看我这铲吧!这可不是一般的铲，这是洛阳铲，盗墓打洞都靠它，这小小的溪府不在话下......”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某天晚上，左手准备打烊了
突然闯进来几个黑衣人：
“把你的money通通交出来！”
只见左手全身颤抖……刷刷几刀……众人倒地
左手说……最恨别人用英语刺激我四级没过……
各大门派在搜寻多日无果后，也放弃了在溪府的挖掘，开始从其他渠道打探消息，有些小门派再无经费支撑，也陆续打道回府，一时间，溪府济城恢复了一些往日的平静。
一日，听说楼里正是宾客满座，人来人往，各门派弟子在这是喝酒品茶畅谈的不亦乐乎。
“其实我说这事也奇了怪了，这诺大的溪府，挖来挖去竟然连一个密室也看不到....老鼠毛倒是一大堆......”衡山派座下弟子一拍桌子说到。
“据说，这溪府主人是神秘消失的，你说这溪府，是不是另有古怪啊？”黄山派一弟子说。
“你们知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没人去溪府了？说是这溪府的原主人是世外高人，在他的旧居撒野是要遭天谴的........”
（未完待续） |
|
窥视卡
雷达卡
发表于 2011-1-6 20:10:36
提升卡
置顶卡
沉默卡
喧嚣卡
变色卡
千斤顶
照妖镜
楼主
发表于 2011-1-7 11:01: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