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田牛<原创>我眼中的福州另类人

<原创>我眼中的福州另类人


⊙ 田 牛

福州，除了省、市、区党委、政府、人大占据城内风景秀丽的屏山、于山、乌山、烟台山等“占山为王”不变之外，城市建设也在发生着较大的变化，变得一个月不出门，“局部”就有些陌生了。不是么？从环保的有轨电车被尾气污染严重的“康驰”公交车所取代；前任市领导创建“国家园林城市”而引为自豪的道路绿化带，今儿又被现任市领导以路小、车堵原因而被铲除、拓宽了；哪个小区要安装闭路电视、或宽带、或什么的，刚铺上的水泥路、柏油路面又再次被“开膛破肚”了；刚有一块拆迁腾出的空地做为公园，没过多久就被几座高楼大厦所占有……。福州在变，变成了一座毫无特色的福州城。因为，你难以悟出福州市领导是如何建设、管理城市理念的，你自然就感到福州“另类官人”的存在。

“林子大了，什么鸟儿都有”。在福州，就有那么一些人传承本土不良的传统习俗，加之海外奇异文化、垃圾文化的影响。于是，你穿街走巷，便随处可见“子民”不分四季、不论地点仍穿着时髦拖鞋、穿着睡衣在公开场合露面的另类女人；可以看到母指、小食指甚至十个指头都留着长指甲的另类男人……。这就是生活在我们百姓中的“另类人”了。

其实，每个地方都有自己独特的风俗习惯，譬如云南有“十八怪”：草绳串鸡蛋、草帽当锅盖、汽车还比火车快等，以及重庆“十八怪”和新疆“十八怪”等等。同样，福州人也有其个性一面。如在穿扮上不讲求什么名牌，舍不得将精打细算节省下的钱花在穿上。当然，假如有一件冒牌服饰并印上名牌的LOGO，他们一样如获至宝，摇摆在大街小巷上来显阔；福州人最为讲究的莫过于吃了，讲究吃的品位与健康。什么东西吃上火，什么东西吃凉伤胃，什么东西补胃、补肾等，传统的中医理论很是到位。于是，哪里有新的馆子开张，福州人便会蜂拥而来。原汁原味、清淡或偏甜的口味是福州人的饮食风格；在居住环境上，福州人很讲究风水，房门、炉灶、床位朝向决定了主人的命运，假山、井水是他们风水不足的补缺；古老的福州四面环山，交通闭塞，当地人依然传承着中国古代用语，极其原始的称谓、物品等沿 袭至今；福州男人好“混”、爱“拱葩”，女人好“赌”、不爱做家。传言有：“好男不娶福州女，好女不嫁莆田郎”之说。

福州人除了爱吃，也更爱玩。个体经营者只要听说投资什么娱乐活动能挣大钱，当地人便会犯“红眼病”相互残杀地纷纷效仿，直至同业倒闭或转行。福州是全国唯一在城内拥有大面积地下温泉的省会城市。90年代初，一个原不足100平方公里的城市，曾蜂拥而上了50多个保龄球馆、100多家温泉桑拿、大大小小近千家卡拉OK厅。被称作“不夜城”的福州，一到晚上男人们在灯红酒绿的娱乐场所里喝酒猜拳、搂抱着三陪女卿卿我我地享乐。

中国人有着对自然的崇拜，根源来自于《易经》。在之后的汉朝与魏晋隋唐时期，儒家、佛教与道家已经形成三足鼎立的势头；中华哲学思想发展到了清末民国初期，虽经历了多个种族交替执政，但中华民族由于文化的先进性，其根本思想并没有发生任何变化。从所谓的“文化大革命”到“全面改革开放”，福州人同样留存了“文革”浩劫后的遗风，同时也最初享受了改革开放的各种甜头。在复杂的变迁过程，蕴孕着“另类人”的诞生。到了二十一世纪了，福州人原本爱面子、思虑多、安分守己的思想与那些庸俗、不文明的举止依旧能看到影像。

镜头之一：另类人乐于装扮出“不可一世”的防线。开着的士的男司机，左手如一只假肢般地悬在窗外并摇晃着。这似乎在告诉大家，我很牛！我流里流气地，谁敢跟我较真？也许是开“的士”者接触社会、包括三教九流，必须腾出一手、装腔作势地应对别人的一种举止；

镜头之二：另类人喜好在弱者面前炫耀自己。开着摩托车的男人，总是将两脚作外八字的架势，并一定要超出车宽，在城区道路上走蛇状线，冷不丁还从姑娘们身边擦肩而过。对于开车人来说，有一种自我感觉洒脱、派头的气势。我以为，这些人又在告诉大家，我牛！我流里流气地，谁敢跟我较真？

镜头之三：另类人最懂得如何安分守己。住在新村楼院的老福州人，会将屋内的地板洗刷得一尘不染，却会把自家的拖鞋留在门外；屋子会收拾的一清二楚，却会把垃圾留在公共地盘，将舍不得扔的家具、纸箱留在公共过道上。

镜头之四：另类女人掌控男人的方式惯于“先声夺人”。当另类女人与他人吵架时，你会看到那女人拉大嗓门“骂街”，并用纤细的中指朝着对方的脸指指搓搓，那粗俗的骂语不堪入耳，大男人听了都会脸红、心跳。

镜头之五：福州“码头仔”极不讲卫生，最为另类。凡大男人擤鼻涕多为侧着身子，一母指摁着一鼻孔，使劲地让另一孔鼻屎“嗤”地一声飞出体外。然后，搓搓两手，继续做他的事去了。

镜头之六：另类人爱看热闹，但不爱管闲事。在大街上，你两眼随手指方向望天空一会儿，便会聚集了无数围观者。你说见到飞机，讹传开的是刚才福州天空出现了“飞碟”的奇闻。

镜头之七：另类人有便宜不占，反被人说成是“溪猪”。那个商场传出赠送一批“纪念品”。于是，中年人、老年人排长队的、挤队伍的现象会闹得难以收场。

镜头之八：福州人少有人做大官的，只要他是芝麻官，甚至是一个看门的人，便会没事也找茬，让你无所适从，让你承认他的存在。你不求他，连门都难进。

镜头之九：另类人喜好外表“派头”。大男人喜好留长指甲、穿着“肉色”的丝袜，别以为这些男人装扮着温文尔雅，你却能从不刮胡子、不修鼻孔里延伸出的鼻毛和残留头发表面的头皮削中，看出了什么叫“不修边幅”的男人；

镜头之十：另类人吝啬又爱讲面子，精算着自己的“小九九”。在捐款现场，假设仨人怀里各揣着100元钱。其中捐的款不超过10元，并且是最后一位捐的，那必定是福州人。在80年代，福州卖香烟的人，将一包烟拆开卖，一支支地卖给烟鬼。论“支”买香烟，折射出福州另类人之精明与小气。

自80年代末，我开始陆陆续续耳闻目睹和听到的议论是：福州人胆小怕死。福州人在革命战争年代喊冲杀的最为大声，却从不出大英雄，死伤的多为北方战士；福州人思想保守怕事。福州人在任何时期政治运动中，没有出现领袖人物，至今在中央没有做大官的；福州人目光短浅。在福州本土内做生意，发大财，资产上亿的屈指可数；福州人气度狭小。在福州乃至福建少有福州人来管理自己的家园，即便当副职领导的，在他指指点点、说三道四中，这个城市也难以兴旺发达；福州人歪点子多。少有的几座立交桥下，居然被开发作各种商店，包括小吃店等，而任何一座城市在立交桥下是种植花草，绿化环境；福州人小家子气十足。同等城市有什么大动作，福州一样画瓢，什么青年广场、福州广场啦（占地不足10亩），什么福州体育馆、博物馆啦（建筑面积小得不如大城市一个区级体育馆、博物馆）什么短小的立交桥、高架桥（当地人称：“土而奇”、“新加坡”）一应俱全；福州人喜好面子。国家有什么可争的荣誉，福州绝对必争，并有一套应对国家验收组的方法。于是，“国家园林城市”（城里看不到几处象样的树丛与草坪）“国家卫生城市”（在检查风过后，脏乱差，卫生死角比比皆是）“国家旅游城市”（除了鼓山，没有值得一看的景点）等相继建成。

根据福州的特色，我编了一套福州十八怪即： “女人睡衣当外套，男人女袜当时髦；女人骂街现中指，小事围着看热闹；女人闲了就想赌，男人‘拱葩’不打稿；男女老少会国语，乡音掺杂像鸟叫；吃喝玩乐闹通宵，住宿都往桑拿跑；旅游仅有江滨绕，酒楼菜汤喝个饱；立交桥上设红灯，广场只有巴掌小；二环多了“新加坡”，汽车摩托在抢道；两报（指福州日报、晚报）内容一个样，风景点成政府庙。”

我以为，福州从领导到平民百姓“另类人”的诞生，与其固有的习俗、文化素质、个人修养、审美观等有着必然的联系。改革开放以来，福州的工业渐渐地消失在城内，吃喝玩乐之第三产业超常发达；原有在国外华人华侨沾亲带故地将福州人引渡国外，再加上“偷渡风”愈演愈烈。在福州，不少人靠国外亲戚汇款“吃软饭”的人多了，靠多头房对外出租房屋者也鼓起了腰包。福州人受东南亚地区华侨的影响，也带进了一些垃圾文化被“洋为榕（福州）用”。在早先开放时，福州青年男人就有喜好穿健美裤、穿肉色的女人袜、留长指甲的苗头，这些男人好逸恶劳，不思进取。随着当下社会导入所谓的“男女恋物僻”的卷土重来，甚嚣尘上，渐渐演绎成为一种所谓的潮流和时尚，不甘寂寞的那些耍酷摆型的男人，忸捏作态，一种变态的审美观被当作时髦而被接受。

其实，中华民族自古就是一个文明高度发展的民族，曾经一度领导着整个世界的文明进程。新中国建立之后，中华文明再次遭到文化大革命的残酷浩劫。福州人被扭曲的心理在承前启后地萌发，传统的优秀文化与习俗渐渐地淡出社会。特别改革开放后，在大量的国外先进文明产物与资讯纷纷涌入的同时，不文明的习俗、垃圾文化也污染了免疫力低下的人，使这些“另类人“丧失了福州人的根本。
福州的“另类人”，为福州多了一道“伤风败俗”的风景线。






2006年12月27日于福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