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压缩全球整体排放的背景下人均分配二氧化碳排放权的方程式其实就是“紧缩与趋同”(contraction and convergence)方案的框架。很多人——包括环保人士——对此表示反对,但也没有人能够提出其他备选方案。虽然还有很多其他的行动和提议(《京都议定书》就是其中之一),但是同“紧缩与趋同”方案的逻辑框架相比,所有这些都不过是基于臆测的方案,并无确定的结果。(“紧缩与趋同”方案的倡议人奥布里?梅耶(Aubrey Meyer),曾被2005年10月17日的《新政治家》形容为“10位能够改变世界的人”之一。)
认为400ppm是个狂妄的目标其实是相当保守的说法:大卫·金爵士(Sir David King)曾倡议将550ppm作为可达成的最低政治目标。以其英国政府首席科学家的身份,金爵士大概明白此举意味着宣判全世界半数人口死刑。在推行这一倡议的同时,他也正危险地向某些抗议人士所指称的“有计划的灭种经济学”(the economics of genocide)靠拢。这与我们所认为有“政治现实主义”意义的生物圈无关:它遵从物理学和化学的严格定律,而不是更为灵活的经济学和政治学的定律。(作者Mark Vnas,陈丹编译自英国《新政治家》周刊封面故事)
国内碳排放配给是“紧缩与趋同”方案的必然结果。如同所有政府和个人都习惯的财政预算一样,碳排放预算也是没有商量余地的,只有实行自上而下的碳排放配给才可能产生预定的确定结果。例如,税收是否能够真正减少碳排放量取决于人们准备付多少钱。税收也能增加国家财政收入,给政府带来利益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