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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找“女神的拖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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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7-15 22:14:09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史 军 发表于 2009-07-10 1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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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科杓兰亚科植物因为具有拖鞋样式的唇瓣,被人们亲切地称为“拖鞋兰”(slipper orchid),其中,兜兰属的拉丁文学名Paphiopedilum的含义正是“女神的拖鞋”。

在达尔文眼中,这是一群原始的、与其他兰科植物有着巨大差别的兰花;在兰花爱好者眼中,这是一群美丽的“女神的拖鞋”;在普通人眼中,这是一群长着古怪的“小兜子”,与通常所见的兰花格格不入的奇异物种。200多年过去了,杓兰和兜兰以及其他杓兰亚科植物的身上从来没有缺少过人们关注的目光。所不同的是,在200多年前,那些在郊外随处可见、供达尔文和其他生物学家观察研究的野生杓兰,如今已经难觅芳踪。“女神的拖鞋”为何会遗散人间,我们又该如何重拾那些美丽的记忆呢?
京城旁边的大花杓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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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花杓兰

6月中旬的北京已经是骄阳似火,不过,在市中心以西120公里处的百花山上还是春意融融。从2003年开始,每年的这个时候,北京林业大学的张毓博士都会带领她的研究小组来这里观察大花杓兰的开花和繁殖情况。
百花山主峰海拔1991米,高耸的地势使这里成为包括大花杓兰和紫点杓兰在内的十多种喜好凉爽环境的兰科植物的栖身之地。除了大花杓兰和紫点杓兰,其他兰科植物的植株和花朵都比较小,再加上分布零星,所以很难引起人们的注意,以至于很少有人知道在北京周边还生长着兰花。
也可能是因为少了这样的关注,这里的兰科植物在成千上万年的时间里都能平静地生活。不过,随着户外旅游的兴起,这种宁静的日子逐渐远去了。“那些做好标记的植株,连标牌和植株都不见踪影,那些都是最漂亮的植株啊”,张毓博士对本刊记者说的时候,脸上写满了惋惜和无奈。随着游客的涌入,那些研究用的标记给这些花朵招来了无尽的麻烦。“多半是因为好奇吧,但是采回家里的杓兰只能等死了,它们没办法适应温暖的环境。”张毓博士这样说。杓兰的种植一直是兰花界的难题,这类兰花只能生长在高海拔或者低温的条件下,想让它们跟其他兰花一起“住”在普通的温室几乎是不可能的。
同大多数兰科植物一样,杓兰采取的是一种广种薄收的生殖策略,这些欺骗性传粉(不提供为传粉者提供任何如花蜜之类的好处)的花朵的自然结实率经常不到10%。在几年的工作中,研究小组见到的传粉昆虫可以用手指头数过来。不仅如此,这些植物的种子萌发率也很低,在人工条件下也是如此,这也成为人工繁殖的瓶颈之一。张毓博士介绍说:“目前最重要的是要搞清楚这些兰花在自然条件下的萌发、生长和开花条件,这样我们才能有针对性地开展引种驯化和保护工作”。这些工作的迫切性日益显现,2009年5月,北京的气温明显偏高,降水则明显偏少,再加上人为的干扰,百花山的大花杓兰的开花数量和繁殖成功率都大大低于往年。在它们消失之前,找到留住它们的方法,就是张毓的研究小组需要尽快解决的问题。
京城旁的大花杓兰固然形势危急,好在大花杓兰是个广布物种,从我国的东北到四川、云南都有分布。在人为影响不太大的深山老林中尚能觅得一块栖身之所。不过,并不是所有的杓兰都这么幸运,有些杓兰的分布区极其狭窄,它们面临的是栖息地丧失带来的巨大压力,长瓣杓兰就是这样的一个物种。
长瓣杓兰的狭小家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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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瓣杓兰的野生状态

长瓣杓兰没有大花杓兰那样艳丽的花朵,不过这并不妨碍它吸引那些执着的兰花爱好者。它奇特的花朵总是让人充满疑问和遐想,连科研人员也是如此。同其他兰花一样,它那些奇形怪状的花朵都是为了“传宗接代”吸引传粉者而设计的。研究表明,它们花上的斑点和囊状唇瓣,加上散发出的树木腐烂的气味,能够模拟一些蝇类的产卵场所,从而引诱这些传粉者来为它们服务。这样神奇的花朵并不是随处可见的,因为它们只分布在云南东南部1500米以上的高山地区。
特殊的传粉模式,狭小的生存地域,让人们不禁担心这种奇特花朵是否能延续下去。带着这样的疑问,深圳市兰科植物保护研究中心(以下简称“兰科中心”)的科研人员已经对它们进行了5年的实地监测,掌握它们的开花以及种群数量变化的情况。令人欣慰的是,监测的结果表明,长瓣杓兰的种群处于稳定状态,不同种群内处于幼苗期、繁殖期和繁殖后期的植株数量的比率都符合成熟稳定种群的标准。并且,它们欺骗传粉者的手段还算高明,屡屡得手,整个种群的自然结实率可以达到50%以上,相对于一般欺骗性兰科植物20%左右的结实率,实属不易。
但是,同大花杓兰一样,它们也碰到了种子萌发率低下的问题,这也许是兰科植物追求后代质量的一种表现吧——只有那些最强悍的植株才能生存下来。不过,它们面临的是生活环境被挤占的压力。随着人口数量的增加,不可避免地侵占长瓣兜兰的生活环境。在为这些可爱的生灵找到新家之前,我们只能希望,它们原有的家园能被保护好。
相对于杓兰来说,兜兰属植物所面对的不仅仅是生境丧失那么简单的问题。这些植物拥有同杓兰一样、甚至是比杓兰更美丽的花朵。自从19世纪初被引入欧洲栽培以来,它们已经成为和蝴蝶兰、卡特兰、石斛和文心兰并列的明星观赏植物。有趣的是,在我国——这个大多数兜兰物种的原产地,兜兰却一直没有受到人们的关注。这大概是与东西方审美差异有关——西方人更喜欢花型标准的、色泽艳丽的兰花,而东方人更喜欢具有写意和内敛气质,并散发幽香的国兰。正是这种差异,造成了中国兜兰属植物“墙内开花墙外香”的局面。随着,东西方文化交流的增多,国内的消费也逐步接受了兜兰,这件看似可以让兜兰“出风头的好事”,却给它们带来了无尽的烦恼。
西南边陲的“金童玉女”
说到中国兜兰,就不能不提兜兰属的“金童玉女”——杏黄兜兰和硬叶兜兰。其实这两种兜兰都是发现时间比较晚的兜兰,这是因为他们大多生长在深山峭壁这些人迹罕至的地方,很少以真面目示人。
谈到硬叶兜兰的发现过程还有一段趣事,硬叶兜兰的拉丁名Paphiopedilum micranthum的含义是“小花兜兰”,但实际情况是,这种兜兰的花一点都不小,在兜兰属中的个头可能仅次于麻栗坡兜兰。这是因为,1951年植物学家王发瓒先生才在云南省麻栗坡发现了这种美丽的兜兰,并采集了标本。但是他采集的这份标本恰恰是一个一个花朵较小并且还未展开的植株,因而得到了那个迷惑人的拉丁名。直到上世纪80年代,兰科植物专家陈心启先生重新描述并发表了野生状态的硬叶兜兰,我们才真正揭开她的神秘面纱。自然条件下的硬叶兜兰虽然植株小巧,却有着大而富丽的花朵,这些花朵或冰清玉洁,或面泛桃花,或红妆映人,因而有“玉女兰”之称,被誉为世界上最美的花朵之一。当第一个活体植株亮相香港拍卖行的时候,整个世界都被她的美丽征服了,每苗的成交价都达数千美元。所以,当时火爆的采集场面,是现在所难以想象的。“用担子一挑一挑地运下山”,我们只能从这些当地居民的回忆中来想象当年的壮观场面。如今,在野外已经很少能看到成规模的硬叶兜兰。不过,对它的繁殖以及人工培育的研究已经启动,并取得了不错的进展。让硬叶兜兰重返故乡已经看到了曙光。
作为“金童”的杏黄兜兰的发现时间就更晚了,直到1982年,陈心启先生才描述发表了这一物种。同硬叶兜兰一样,在我国境内已经很难见到规模较大的杏黄兜兰种群了。令人欣慰的是,兰科中心的研究人员在云南西部的泸水县发现了成规模的杏黄兜兰种群。“从观察点要走五六个小时的山路才能到达最近的公路”,兰科中心的考察队员这样告诉本刊记者。正是因为地理交通的隔绝,为这些“金童”保留了一片生存空间。更让人高兴的是,这些精灵在当地似乎还生活得不错。只要停止对植被的破坏,杏黄兜兰就会伴随其他先锋植物一起出现在荒地上。“在废弃的水渠,甚至是寺庙的墙壁上都能找到它们的身影”,谈到此处,兰科中心的首席研究员刘仲健教授难掩心中的喜悦。这些结果表明,杏黄兜兰的迅速减少,在很大程度上是由过度采挖引起的。这些美丽的花朵,不仅有美丽的外表,还有强大的生存和繁殖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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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童”——杏黄兜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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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女”——硬叶兜兰

当然,为了让它们的美丽展示给更多的国人,科研人员已经开展大量的组织培养和迁地培育工作,进一步摸清了它们的生长习性和培育方法。在2007年,兰科中心通过组织培养获得的杏黄兜兰幼苗已经重新回到它们的故乡,并且扎下了根,继续演绎它们的美丽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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