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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老师谈大学生绿色营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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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1-6 00:38:45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唐老师谈大学生绿色营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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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唐锡阳  类别:培训内容专区  日期:2003.03.12 21:00  今日/总浏览: 1/8

唐老师谈大学生绿色营的未来

绿色营从1996年开始,已历四届,每届我都参加了。现在年已70,我争取再跟一年,该考虑移交的问题了。交给谁?我提议交给“自然之友”。议论过两次。多数人赞成;也有人担心会不会走样。我想走样是必然的,问题是怎么个走法?一个是走得好一些;一个是走得差一些;一个是完全走了样。我希望是原来绿色营已有的一些好的东西能够再注入新的血液。


   我想,如果交,不应该只是一块招牌。比方说,一块麦当劳的招牌,我还要告诉你,这鸡是怎么烤的,土豆条是怎么炸的,饮料是怎么配的。我不是高明的厨师,但这个事毕竟做了四年,我有自己的体会和想法,尽管很不成熟,不一定说得清楚。
   

    这星期二北师大请我去做报告,雪和来家接我,跟我说:“唐老师,我说句话,你别生气。有人反映绿色营是不是有点像旅游。”我说,我不生气。这话不仅有人说过,还有人在报刊上写过,而且写这个批评文章的就是绿色营的营员。我就在报告会上当众回答了雪和的问题。我打个比方,我们在西藏看到过那长跪在漫长道路中的朝圣者,营员们戏谑“这是最虔诚的生态旅游”,确实,他们衣衫褴褛,饮食简单,既不用塑料袋和一次性的筷子,也不住宾馆旅社,顶多是在玛尼堆上增添一块石头,献上一条经幡,是对大自然秋毫无犯而又充满着崇敬的“生态旅游”。这种“旅游”当然不同于别人,他们有一个非常神圣的信念。目的地也许是布达拉宫,也许是梅里雪山,可能是几个月,可能是几年,如果死在路上,便了结了最大的心愿——灵魂归属了天堂。我们绿色营呢?也有一个神圣的信念。


    这信念是什么呢?

   第一届绿色营出发的当天,在西客站,我沉重地也非常激昂地讲了这样一段话:


   我要说个“一”、“二”、“三”、“四”:


“一”,是高举一面绿色的旗帜;?


“二”,是两句话:一句是“行万里路,读万卷书,阅万代事,积万代福”;另一句话是“热爱自然,丰富知识,锻炼意志,净化心灵,增长才干,迎接绿色运动的到来。”?


“三”,是三个希望:希望在我们绿色营中,能够出现一个、两个自然保护的英雄;希望有几个同学通过这次活动将确定他们的生活坐标,把自己的一生献给自然保护事业;希望比较多的人将改变自己的价值观、人生观、生态观、宇宙观。?


“四”,是通过这次活动,我们将生产四个精神产品:写一本书;做一部录像片;搞一个摄影展览;出一份调查报告。?


最后我大声地问:“同学们,我们能做到吗?”?


全体营员齐声应答:“能!”?


我们就上车了。?


这就是一种信念,一种最初的、也延续到现在的信念;也可以说是绿色营的宗旨,绿色营的精神,绿色营想做什么。以后在每届绿色营、在每次环保讲座、在许多场合中,我都重复这段话,有一百多次了。在座的沈孝辉、郝冰可以证明,当时就是这么说的,没有走样。如果说有改动,就改了一个字,原来我说的是“能够出现一个、半个自然保护的英雄。”说“半个”也能解释,就是接近英雄还不够英雄的意思,为了不引起误解,我就把“半个”改成“两个”。奚志农和史立红都是第一届营员,一个在中央电视台工作;一个在WWF工作,这都是别人作梦也追求不到的工作。但他们把工作辞了,又回到云南,回到德钦,从头做起,从基层做起。这是真正的自然保护英雄。


当时我讲这段话的时候,距离马霞去世只有五个小时,按当时的情景,我只能伤心,只能哭泣,说不出这个话,但我说出来了,而且非常简练,非常坚定,非常鲜明。说句迷信的话,是马霞的思想,马霞的精神,马霞的灵魂,通过一种生物电流传递到我的身上,就说出来了。它铭刻在我的心里,也影响了许多人。


所以说,绿色营和一般的夏令营、生物营等等,是不一样的。但绿色营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虽然搞了四年,到现在我也说不清楚。当然,这不等于我没有想法,没有体会。关于绿色营,四年来我说过不少。
我说:“大学生绿色营的诞生和发展,不是偶然的,它是全中国绿色觉醒的一个反映;反过来,它又孕育和催化着社会中的绿色浪潮。实践证明:绿色营是特殊的学校,是锻炼绿色人才的熔炉,是传播绿色种子的‘星星之火’。”


我说:“绿色营是一种新的生活方式,是一种新的价值观,是一种超前的行动,是一种跨入以身相许的伟大事业的思想准备。”


我说:“绿色营好比是一个有着绿色目标的多媒体,本身蕴含着各种信息,知识的、传统的、现代的、人生的、社会的、自然的以及各种各样的信息,再加上客观上各种信息的触发,诸多信息汇合在一起,有交流,有切磋,也有融合。由于年轻人的敏感和活跃,所以这个过程特别有益于他们的快速成长与成熟。有的营员说:‘绿色营这一个月的生活,将是我一生的财富。’我想他说这个话并不夸大。”


我说:“绿色营是个新生事物,贵在创字,没有必要遵循什么模式。历次在变,以后还要变,还要丰富,还要发展。要努力总结已有的认识,但不能给以后划框框。一切让年轻人去做,我不以老人自居,不以老师自居,不以发起人和组织者自居。当然我也要做我应该做的。”
我说:“绿色营要保持民间性,它不属于谁,它不搞先入为主,它不搞主观主义;它尊重事实,它注重调查研究,它以大自然和子孙后代的利益为重。”


我在给上海、南宁成立绿色营的贺信中写道:“现在北京、上海、南宁有绿色营了,明年还会更多。正如要保护生物的多样性一样,要保护文化的多样性,要保护人们思想、生活和个性的多样性,当然也要保护绿色文化的多样性。所以我们是兄弟姐妹,应当互相影响,互相鼓励,互相支持,但不搞千篇一律,不搞一种模式。大家都根据自己的特点和条件,努力创造绿色文化,像大地的鲜花一样,迎接绿色的春天。”


这就是我的思路,这思路比较清晰,但不具体,也不一定为大家所认识,所接受,包括许多的营员在内。而且四年之中,每年都不一样,既有相同的问题,也有不同的问题。一个首要问题,绿色营到底主要是学什么,还是主要是做什么,这是我和许多大学生的分歧所在。大学生学得“太多了”,有责任感,有成就感,想为社会出力,我完全理解;但我仍认为绿色营的主要任务是学什么,而不是做什么,即使“做什么”也是为了学什么。说得白一点,绿色营要钱没钱;要权没权;时间又短,知识也很不足,能解决什么问题?绿色营是学校,是熔炉,应当以学习为主。向大自然学习,向社会学习,向群众学习,他们是最好的老师。我们要在大自然中吸取知识、美学、哲理、力量和净化自己心灵的源泉,学会用生态的观点来观察问题、观察世界;在环保焦点中增加辨别是非和处理问题的能力,在艰难环境中锻炼吃苦的精神,在集体生活中培育民主的素质,在如何处理人和自然的关系中,学会“做人”的道理。尊重自然,尊重历史,尊重传统,不是一句抽象的话,它包含着只有切身体会才能懂得的深刻道理,所以我们切忌以文明者自居,以先行者自居,以改造者自居,以救世主自居。


所谓学习,尤其要强调的是培养三种素质:热爱自然的素质,吃苦的素质,民主的素质。


培养热爱自然的素质,是现在和将来投身自然保护事业的志愿者所必备的。这种素质的成长靠两方面:一方面是从书本上学习,认识自然,理解人和自然的关系,学会如何做人。另一方面是到大自然去,体验大自然,培养热爱自然的感情。97年两个营员去珠穆朗玛峰保护区,在高、荒、累、饿和云雾缭绕中走得筋疲力尽,他们把背包扔在荒野继续往前走。在几乎是绝望的情况下,忽然云开雾散,一个雪白的、宏伟的、神圣的世界最高峰矗立在面前,两个小伙子抱头痛哭。98年绿色营行走在北大荒的时候,也是在筋疲力尽中忽然看到了150亩的野荷正开得心花怒放,同学们就情不自禁地往水里跳,男生往水里跳,女生也往水里跳。你问这是什么感受?这是什么收获?恐怕他们自己也说不出来,但这种感受、这种收获是一辈子的,将是他们永远忠于环保事业不可分割的一部分。营员中也有个别比较教条的,反对去旅游区,反对去风景优美的地方,认为这不是绿色营的任务。我说为什么不去?我们热爱大自然,为什么不看美好的大自然。这不是不必要,而是非常必要。


培养吃苦的素质, 也是现在和将来投身自然保护事业的志愿者所必备的。从事环保事业,是我们的志愿。没有人给我们开工资,没有人给我们办公室,没有人给我们出差旅费,而且干扰纷呈,一切靠自己和大家努力。我们在历届绿色营中要经历各种磨练,如风餐露宿、饥饿寒冷、疾病折磨、高山反应、野蚊恶咬等等,不仅生理上要经受得住,更重要的思想上如何对待,这是一个磨练意志的过程。1997年当绿色营越过海拔5231米的唐古拉山口的时候,谁不想下去拍张照片,留个影,但当时还能够下车的只有六个人。有的呕吐;有的流鼻血;有的发烧。吃苦算不了什么,问题是在自己非常困难的时候,却打起精神去鼓励别人;在自己感到能量消失殆尽的时候,却支撑着身子去帮助别人。谁吐了,马上有人递上自己的水壶;队医病倒了,还在给别人治病送药。这时候氧气是最宝贵、最需要、最能恢复活力的东西,但都以不使用为荣,坚持把氧气袋和“氧立得”让给最虚弱的同学。在这艰难的时刻里,营员们更懂得马霞说的:“你们付出的越多,得到的也越多。”


培养民主的素质,也是现在和将来投身自然保护事业的志愿者所必备的。民主思想,我主要是受马霞、受西方的影响。我很看重这个问题,它既是个人的素质素养,也是维系民族、国家、人类、自然命运的关键所在。中国由于有着几千年的专制传统,所以直到现在,很多人仍然不懂、不会、也不习惯民主。包括文化层次较高、思想比较敏锐、走在潮流前面的大学生,往往也潜在着这种意识:似乎总离不开一种偶像、一种思想、一种模式,因此他们看不起自己,不尊重别人,不尊重集体,缺乏团队精神。这是中国在许多方面、也包括环保事业非常落后的一个重要原因。所以我强调绿色营要开展民主。因为我们要培养的是未来的绿色人才,如果他们不具备这种素质,就不可能调动千百万人的环保积极性。但我的愿望除了香港学生以外,在四届的绿色营中所得的反响都不强烈,甚至遭到抵触和误解,还碰过钉子。这没关系,对我对大家来说,都是一个学习的过程。我有自己的想法,但不以先行者、成熟者自居,只是试着做,边做边学,慢慢学习用民主的办法推行民主。


说实在的,四届绿色营的执委会或者队长都不是我所理想的,他们热情,有干劲,能吃苦,想把事情办好,但他们用的办法是夏令营的办法,是团支部的办法,是班长的办法,是家长、老师、社会传递给他们的办法,而不是新型的民主的办法(也不一定是照搬西方的办法)。这是可以理解的,但我要和绿色营一起探索一条新的路数,所以我和他们有矛盾,有碰撞,也有交融。民主,在现在中国人的眼里,是一个非常混乱的概念,什么社会主义的民主,资本主义的民主,文化大革命的民主,台湾议会上打得头破血流的民主,西方的民主也各种各样,我们的理解更是千差万别。到底什么是真正的民主?我也说不清楚。但我认为民主是自己当家作主,又尊重别人,是服从多数,又尊重少数,是最大限度地发挥大家的积极性。三年前有个留美的中国学生因为达不到自己的目的,就枪杀了他的美国导师。这个事件很可能引起一场反华排华的浪潮,但被害者的家属出面组织了一个民族和睦基金会,声称这只是个别人的道德问题,对我们大家来说是民族和睦。这就是民主精神的最高体现。马霞说:“你们首先要学会用欣赏的眼光去认识别人,然后才能正确地认识自己。”也是民主精神的一种境界。这些,就是我们绿色营所应该追求的。


1997绿色营行将结束之际,马宝建提出要骑自行车走川藏公路的要求,这是一件内容非常丰富、很能锻炼人、也是绿色营想做(调查藏东南原始林被砍伐的情况)而做不到的事。我认为这是一种积极性,但没有武断表态,只是要他提出在执委会上讨论。讨论当然可以发表不同的意见,如对绿色营的影响问题,安全问题等等;但会议的趋势是群起而攻之,全部来自传统的意识,说这是无组织无纪律,是破坏绿色营,是拿别人的钱来达到个人的目的,甚至记者们扛来摄象机进行威逼。我忍无可忍,大吼一声:“散会!”断然结束了这场争吵。有人批评我不该发火,得罪了人。发火当然不对,马宝建急了,可以踹玻璃,可以踢人;也很难保证他不会把摄象机砸了。发火说明我水平低,应付不了这种意想不到的场面。我的缺点应该改,但原则不能不坚持。第二天我找记者陪不是,到拉萨我在绿色营作了长篇讲话,越来越多的同学理解我的认识。我喜欢绿色营有这样的碰撞,没有碰撞,不叫绿色营;没有矛盾,不叫绿色营;没有差别,不叫绿色营;没有问题,不叫绿色营。至于每个人从这种碰撞中获得什么或将要获得什么,这是每个人的社会观问题,不必强求一致。这个问题我在《绿色营在西藏》中写过,比较含糊,在这里说得直率一点。都是对事,不是对人,当时的绿色营是一个热爱自然、关注环保的集体。


从新疆返回的途中,我在一个学生的留言本上写道:“自然的历史是成熟的,历史的人类是幼稚的。和动物、植物及一切生命相比,人类太狂妄,太自私,太贪婪,太残暴,太短视,太混乱。对于人类的许多伟大行动,大自然感到无可奈何,无限惋惜,无比愤怒!”所以我的基本观点是:人应该做自然的奴隶,做社会的主人。而现实往往相反。
最后,我还想谈一点。绿色营虽然是大学生自己的组织,但也还需要一个带头的长者。因为大学生年轻,不成熟,不稳定,而且想法多,意见多。需要一个比较成熟的人能起润滑作用。


这个长者不一定是我,不一定是70岁的老头,但对这个人的要求,我的体会是:


1、能抓住绿色旗帜;营员们虽然经过挑选,实际上还是抱有不同的动机。如何把这些人集合在绿色的旗帜下,那首先需要一个抓紧绿色旗帜的人。


2、以身作则,是最具说服力和凝聚力的素质。我作为一个七十岁的老人,能混其中,本身就是以身作则;而且我很注重学习,向一切学习,也向学生学习。我影响学生,学生也影响我。


3、我注意用引而不发的办法,让群众自己来“发”。事前要交代方向;事后要总结经验。什么问题都说,不对;什么问题都不说,也不对。这就是说,尽量避免我来指手划脚,甚至说,应该允许年轻人做我所不同意的事。办好了,是经验;办不好,也是经验。让他们自己经历,自己切磋、自己认识,自己成长。但在关键时刻的关键问题,我也应该说话。如1996 年一些同学不听指挥,强行要去施坝林区,是要不要团队精神的问题,我不得不说话;1997年马宝建要求走川藏公路,是如何对待群众的绿色积极性的问题,我不能不说话;1998年执委会迁就一些同学怕苦怕累的情绪,我不能不说话;今年,路上遇到一个要不要去魔鬼城的问题,(包括后来要不要去哈巴河、野马饲养中心、艾丁湖的问题,)实质上我认为是指导思想上重视不重视绿色、工作方法上要不要民主的问题,所以就在营员会上和营员日志上表示了自己的看法。不过说得很含蓄,只是说我很想去,不去非常遗憾;没有点名批评谁。后来通过一个香港同学的激发,终于谈开了这个问题。这比我来说教就好多了。 .


我就谈这些。香港有个营员说得好:“绿色营还是个小孩,只有四岁的小孩。”我也还没有入门,许多问题还说不清楚,还在实践,还在学习。所以我做了四年,还想再做一年,然后再交给自然之友。希望自然之友派一个合适的人选,现在就跟我一年,熟悉绿色营是怎么回事,下一次就可以担当我的脚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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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5-25 19:59:22 | 显示全部楼层
唐老师我的偶像,啊咋啊咋,加油,未来绿色营是我们的使命
与君共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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