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上

Spiloh梦 · 发表于 2010-6-2 08:08:00

上午九点  地下室

      第N次，我来到地下室，自己把灯打开，看着熟悉的陈列，我不知道是感动，还是……有一种想哭的冲动，，从当执委的那天起，自己肩上的责任就多了一份，我承认很多时候，我还是个任性的孩子，我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样一份责任，我告诉我自己多承担点，多做点。其实真的很累很累了，中途有人退出，有人加入，是什么支撑我走到现在。在电话里面向镜子哭，向她发火。我的情绪找不到出口发泄。也许，真的又很多也许，也有很多如果。总是割舍不下，走了无数遍的生科，在地下室开了无数个冗长的回忆，在七号楼的阶梯上遐想了无数个属于我的未来，春野的未来。爬了无数遍那个坡，爬到筋疲力尽。我所谓的坚持，有用吗？而我在坚持的东西，却是连我自己也弄不清的。

      闻着地下室熟悉的味道，鼻子酸了，眼眶红了，P3里面循环的播放着《一起走到》，那些承诺与我们一起走到的人呢？那些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面孔，现在却是如此的陌生，走过的那些错路，失去的青春，谁来我为买单？为了设计会服，为了做视频，熬夜到凌晨，，为了“十一营”，跟镜子吵，为了招新，跟镜子吵，为带小孩，跟镜子吵，为分任务，跟镜子吵…为开常委会与镜子在学子、东一讨论到大叔要关门，为协会、为某些人，我们吵过，我们哭过，是因为不理解，因为委屈。很多事，记得不是那么清了，但走的那些路，却没有忘记。第N次，开完会，宿舍门已经关了；第N次，因为想不通而失眠；第N次，因为不知道如何取舍而挣扎；第N次，带着笑脸，抛开情绪，抛开睡意，来到地下室；第N次，背着行囊，走在熟悉的山路上，回头看看，每一天路，都不平静。招新完了，就昭示着，从此要付出、要承担、要给予、要从容、要坚强、要相互扶持…

      这些，再也没有重来的机会，光影流逝，谁也没有多想，起程的那天，就得学会坚持，我也弄不清，我为什么要留在这里，假装着很懂的跟孩子们讲些，我也弄不清楚，我选择的，是不是对的，我更弄不清楚，为什么会有离别。浮光掠影，当我们回过头，想说：山月终还是不知心底事。想放弃的念头从第一次的见面开始，只因我承诺过，只因为爱上了这里，只因这里有大家在。也不记得，第几次对稻子发火，第几次吼他，第几次向他发泄不满，第几次对着他说“你不要再出现了”，可他还是很“坚强”的存在。我答应过他，我会坚持到最后，我不会离开，但我没有答应他让“春野”更好，我没有能力，我不知道他是否满意我们交付的答案？我知道要换届了。集训队也进行了两个星期，每个小组都有自己的任务，看到大家那么认真的完成自己的任务，我很开心，我为你们骄傲！有放弃的念头，稻子给我发了很多短信，我一条都没有回，但我还在坚持着。某个早晨醒来，想到稻子，我哭了，我在想两个月后，就不会见到他了，我真的没有必要再计较那么多了，当人不在时，才会想起他的好，才会想起弥补，晚矣！芥菜说：我可不可以假装你还在东九，只是没睡醒时，我很难受，都会离开，都会有更广阔的天空，若干年后，我们可以再次相聚吗？若干年后，我们还可以一起开会，然后一起走出地下室，走会宿舍吗？假装可以，只会更难受。我可以假装稻子坐在我对面，我吼他吗？我没有哭，我不哭。珊瑚、锄头、果粒、玉子、小明、下雨、羊妈、玉米、UU、九月、吉吉、芋泥、镜子，你们的笑脸永远印在我的记忆里。还会开几次常委会呢？我不知道，还需要更多的勇气来接受着一些。

         因为什么，我们留下来，又因为什么，我们坚持到现在，还在继续，我们不应该放下。以前，很久以前，我们单纯着开心，现在，我们开心着单纯。起点，我们一起，终点就在那，我希望我们携手一起走到。“春野”两个字，烙印在我心里，13个人的名字印在我心里，我们努力着，收获着。总是重复着想为什么留在春野这个问题，又是会没来由的伤心，伤心因为这两个字，我放弃的那些。谁能理解我投入的感情，我没有以前那么自私了，没有以前那么任性了，没有以前那么嚣张了，更没有以前那么无知了，多了些什么，责任？承担？感恩？尊重？还有什么？不留下，又怎么会知道自己收获了什么呢？不留下，拿什么来刻那一张张笑脸。没有后悔两个字，只是可惜，时间太短，没有学到更多，只是可惜，没有更多的时间，我们一起…

      当我们真的成为一个老人，而不仅仅是春野的老人时，我们又会生出怎样的感慨？是不是一遍又一遍的回忆，看着发黄的照片，模糊的视频，流泪？我想我会的。人生突然中断的一些人一些事。会把以前的照片翻出来，看着，难受。

      11点多了，我开始收拾东西。我不再害怕一个人留在地下室，其实，我喜欢上了一个人呆在地下室。那些激烈讨论的画面，在我眼前闪过那个曾经脏乱的地方，现在已经很好了。

         春野，加油！

                              11点15分